p;这般出人意表的事情,除了袁氏才提到的小魔王袁昊天。还能有谁呢?袁昊天揉揉发疼的肩背,道:“七表姐出手好重啊!”极为委屈地揉着发疼地额头,夸张地大叫:“啊呀,肿了!”
杜汀兰捂住他的嘴,一把将他拉到隐蔽之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特意来找七表姐的啊!”袁昊天说道:“要不是母亲千叮万嘱,我早就来了,不过七表姐那么忙,我才没有打扰。他们都说新郎进洞房后七表姐就会出来了,可我估摸着七表姐一定会来姑母这里,所以一直在等着呢!”
杜汀兰将四周看了看,道:“这么说你事先藏匿在母亲院子里了?”
“嗯。”袁昊天重重点头,说着不屑地撇撇嘴:“七表姐,姑母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别相信她,昊儿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杜汀兰哭笑不得,这都是说的什么跟什么,袁氏的嘱托还言犹在耳呢,这家伙就这么一股脑冒出来了,身边也没有一个跟着的人,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他再磕着碰着的,自己也要遭罪的。杜汀兰皱眉道:“你一个人出来的?”
袁昊天神秘地摇头,手指着另一处,道:“我跟润堂兄一起出来的,他就在那里。”
杜汀兰顺着手指看过去,皎洁月光之下,赫然立着一位白衣翩然的男子,正是袁润天。
袁润天淡淡笑着上前几步,道:“好久不见,七表妹。”
杜汀兰微微致意,道:“原来是润表哥你们。”顺带重重地瞪了眼袁昊天:“可把我吓坏了。”
袁润天拱手道:“七表姐知他是个什么性子,就饶了他这回吧。”
杜汀兰笑道:“我倒不怕他吓着了我,就怕是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说他几句,再传回到袁府去,禁了你的足,看你还怎么个蹦跶法!”
袁润天本是少言寡语之人,这么一听便不说话了,袁昊天却告饶道:“七表姐,你千万不要告诉姑母,那我可就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深深皱着眉,口里伸着舌,一副苦行僧状,杜汀兰掩嘴一笑,道:“谁说要告你的状,分明是你自己不安分!”
说着行了半礼,道:“润表哥,昊表弟,我还有事,两位自便吧。噢,昊表弟,你还是快些进去吧,一会母亲找不到你,又要乱了!”
袁昊天抠着头,自语道:“咦,我记得还有话要跟七表姐说的,怎么忘记了。”话音一落,瞥见袁润天正望着杜汀兰远去的方向出神,袁昊天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润堂兄?”
袁润天尴尬地笑笑,道:“我们回去吧,姑母该找了。”言语里还有他自己也听不出来的失落,袁润天出身名门,自小有父母的言传身教,是个不折不扣的真君子,如今二房一家都在汴都,独有袁润天一人回来,袁老夫人是高兴的,究问他回来的缘由,袁润天只说是思念祖父祖母,但伺候他的下人曾带过几次话给袁老夫人是,说是少爷比几年前沉默了许多,袁老夫人笑言是成长所致,后细观察,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袁老夫人身经百战,打量了几回就明白了,她的孙子情窦初开了。
袁老夫人极为开心,书信两封送往汴都,得到的消息与她的猜测又有些不同,她哪里知道,她的孙子的确已经对女子有所悸动,只是这悸动,还分外纯粹与美好,美好到后来一经人轻轻碰触,便碎了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