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斩首行动

看，刘璋已经被我军抓住了。”

    阎圃不认为堂堂关王会作假骗自己，心里不由对刘福手底下的那帮谋士佩服不已。不过阎圃也不是个肯轻易服输的，眼见刘璋已经被拿下，剩下的张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失去根基以后还能与关军抗衡的了。

    让汉百姓避免受战乱之苦，成了阎圃眼下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以关王的个性，他是不可能给张鲁太多的考虑时间。虽然刘璋已经被拿下，可在成都，尚有刘璋之子刘循在，益州人完全可以通过投靠刘循来抵抗关军的入侵，到那时，生灵涂炭不可避免。正所谓兵贵神速，于公于私，阎圃都必须尽早说服张鲁来投。

    作为张鲁的心腹谋士，想要见到张鲁并不困难。但阎圃带来的消息，还是叫张鲁差点一屁股坐地。汉没了，南郑也没了，关军已经进入益州。

    “我二弟呢？”回过神来的张鲁急忙问阎圃道。

    阎圃轻声答道“二将军很勇敢，在得知汉被破以后立刻带兵想要夺回汉，只是途却遭遇了关军的伏击，一万人马损失近半，他本人也被生擒活捉。”

    听到二弟张卫还活着，张鲁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又问阎圃道“那子茂此番前来是为关王担任说客的吗？”

    “……正是。公祺，你觉得你能是关的对手？眼下梓潼未破，汉已失，你已成为无根飘萍，关算不对你用兵，你又如何在益州立足？算你不会自己考虑，也要替追随你至今的人考虑考虑，他们大多数的家小，可都在汉。”阎圃没有隐瞒，看着张鲁诚恳的说道。

    张鲁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之所以会跟刘璋开战，更多的也是因为私仇。听阎圃说完眼下他必须要面对的困境，张鲁已经有些未战先怯。的确如阎圃所说的那样，自己如今根基已失，所部人马的家小也多身陷敌手，即便自己有心率兵重夺汉，先不说能不能夺回来，光是稳定军心这一条足够张鲁操碎心。

    以前在张鲁身边还有一个好战的张卫鼓动张鲁一战到底，可眼下张卫已经被关军生擒活捉，小命在张鲁的一念之间。而跟随在张鲁身边的武将，在听明白阎圃所说的厉害关系以后，也纷纷不愿在此时得罪关军。

    看着营众将毫无战心的样子，张鲁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打发走这帮没出息的将领，张鲁低声问阎圃道“关王可说将来如何安排我？”

    阎圃摇头答道“关王未说，不过以阎圃估计，公祺恐怕会因为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被招去长安。”

    “教主？难道关王还信教？”张鲁苦笑一声道。

    “关王估计不信教，不过他绝对不会让道门内部一家独大，各个教派之间保持一定的平衡，恐怕才是关王想要看到的。对了公祺，我在见到关王的时候看见了南华真人，说不定他是为你而来。”

    阎圃这话让张鲁陷入了沉思，与南华这种老前辈相，自己这个五斗米教的教主实在是不够看。只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鲁此刻即便还有千般不愿，也只能认命。否则别说保住教主之位，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保。张鲁可不认为关王是那种老好人，只知道一味的宽容，从他果断出兵能看出，这是一个不会轻易放过一丝机会的主。

    既然明知不敌，倒不如痛快放手，只希望关王不会过河拆桥，言而无信，能给自己一个善终。

    已经认清现实的张鲁抬头问阎圃道“关王此次派你来劝降外，还有什么要说的？”

    “关王没有别的交代，公祺，莫要多想。”

    “……子茂，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子茂据实回答。”

    “公祺你问。”

    “……子茂，以你的性情，为何这回如此轻易降了关王？”

    “……公祺，你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了关王吗？”阎圃沉默了一会，出声问道。

    “在哪？”

    “杨松的宴会。杨松多番邀请，我碍不过情面，去了杨府，结果见到了关王。公祺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竟然能在汉城内的杨府见到关之主。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杨松那厮早已投靠了关，阳平关肯定不可能阻拦关军，因为阳平关的守将是杨松的弟弟杨柏。但这并不是我选择投靠关王的主要原因。公祺，你还记得当初你劝我出仕时所说的理由吗？”

    “当然记得，为了保汉百姓一方平安。莫非关王以此威胁与你？”

    “那种情况下，关王怎么可能需要拿百姓来威胁我。如现在这样，不管我们选不选择抵抗，汉都已经成了关军的囊物，我们算奋起反抗，也无法将关军赶出汉，只是徒增伤亡而已。”阎圃摇了摇头，“当时我问关王悍然对汉出兵，难道他不怕引起众怒，令众诸侯联合讨伐与他，结果你猜关王如何回答我？”

    “子茂莫要卖关子，赶紧说。”张鲁有些不满的说道。

    阎圃闻言笑了笑，继续说道“关王对我说，不管众诸侯是否组成联军来讨伐他，日后他都会将众诸侯一一消灭，还大汉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我也是因为这句话，才决定帮他前来说服你向关投降。”

    “向众诸侯开战？看来关王的确你我要有魄力。”

    “在我看来，等关王彻底掌握了益州以后，他也的确有底气向众诸侯开战。此时的时局如同战国时期，关王如同秦国，在拿下关以后，紧跟着想要取巴蜀之地。不知曹操、袁绍等人是否会像战国时诸国一样最后被关王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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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的被擒，张鲁的投降，两件大事的相继发生令整个益州陷入了混乱，群龙无首之下，成都的刘璋之子刘循被群臣推了前台。只是刘循声名不显，这次出任新的益州牧纯属被迫，即便有想法也没人去听。究竟是与关军血战到底还是割地求和，成都的官府始终没有一个定论。而缺乏了明确的指示，益州各地的官府只能各自为战，除了关系不错的还知道联合自保外，大多数地方只要出现了关的军队，基本都是开城纳降。

    没办法，已经被刘范说服归降关的刘璋亲自出马劝降，那些地方小吏又怎么敢直接拒绝，毕竟关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激怒了这些人，谁知道这些人会干出什么事。

    当成都终于统一了意见，准备全力抵抗的时候，驻守涪水关的守将送来了一封急报，关军兵临涪水关，请求成都速发援兵。

    涪水关是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一道涪水关被破，成都将无险可守。清楚涪水关重要性的成都官员们第一次高效率的组建了一支援军，只是还没等援军前往涪水关，又一封急报传来，关军兵临绵竹关。

    援军总共那么多，只能支援一方，可两关同样重要，派往哪关，成了成都官员眼下最难的选择，而屋漏偏锋连阴雨，也在成都官员左右为难，难以取舍的时候，有一个坏消息传来，关军攻破剑阁，包围了梓潼。

    梓潼是成都官员的希望，指望等梓潼守将严颜在安排好剑阁的防务以后回军救援成都，可现在梓潼被围，那意味着成都的外援没有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成都还可以向生活在益州南部的蛮人求救，可一想到那些蛮人的粗俗无礼，官员们不约而同的认为，那还不如直接向关投降呢，至少大家都是汉人，服个软，总能保住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