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羊才是正经。
只是上天就是喜欢恶作剧,那些一心想要捉到阎柔换取赏金的人们累的跟条死狗一样也没发现阎柔的踪迹,反倒是对阎柔没什么兴趣的老羊皮,在回到自己的藏身处没多久,就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客人明显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看到老羊皮的时候几乎本能的就想要拔刀,不过后来见老羊皮孤身一人,这才饶了老羊皮一命。
据客人自己介绍说自己遇到了一伙马贼,随身带着的财物都被抢光,请求老羊皮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吃食,他回到部落以后一定报答老羊皮。
老羊皮满口答应了客人的请求。不答应也不行啊,客人手里有刀,而且年轻力壮,就算硬抢自己也没办法。
趁着客人去洗漱的时候,老羊皮悄悄观察了一下客人。人常说,人老奸马老猾,这话一点都没错。老羊皮很快就发现了客人的破绽,确定这个客人不是牧民,而是一个汉人。
因为汉军的强悍,落单的汉人即便是在草原上也能得到礼待,更不用说会遭到马贼的袭击了,马贼躲汉人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攻击汉人。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汉人在汉地混不下去了,只能躲到草原上来。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老羊皮想到了自己不久前才刚刚听到的有关阎柔的消息,但老羊皮不敢确定眼前这个汉人就是那个价值万两黄金的阎柔。
老羊皮不识字,更不会未卜先知。但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原则,在给客人准备的饭食中,老羊皮偷偷又添加了一些佐料。
客人可能是真的饿极了,在逼着老羊皮先吃了一些吃食没有出现异状后,客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刚吃了一半,客人就感觉眼皮打架,努力抬头去看老羊皮,就发现老羊皮此刻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等到再次清醒时,客人发现自己被双手反绑的扔在地上,一旁的老羊皮手里拿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刀坐在一旁盯着自己。
“你是谁?”见客人醒了,老羊皮沉声问道。
见客人不出声,老羊皮便用手中的刀在客人身上割了一刀,客人不由疼的身子一哆嗦,在老羊皮准备再割一刀的时候,客人开口说道:“住手!我与你无冤无仇……”
话未说完,老羊皮又在客人身上割了一刀,眼看着老羊皮准备割第三刀,客人急忙叫道:“我叫拉木措,你放了我,我愿意用一百头牛答谢你。”
老羊皮没有理会客人的许诺,第三刀再次在客人的身上留下一道口子,这才冷声说道:“你说谎,你是汉人,根本就不是草原人。”
似乎越说越气,老羊皮再次举起了刀,客人见状大惊,要是继续让这老家伙在自己身上割口子,就算不疼死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急忙叫道:“别动手,我说,我老实说就是了。”
“哼,别想跟我耍花招,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老羊皮冷声哼道。
客人似乎也是真的害怕了老羊皮的手段,闻言答道:“我叫公孙止,原本是公孙恭的下属,只是公孙恭被他兄长所杀,公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只能逃到草原上来。老人家,你绕我一命,我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
听说对方不是自己希望的阎柔,老羊皮不免有些失望,听说对方愿意拿身上所有东西换取性命,老羊皮不由冷哼一声道:“你就算不给,现在那些东西也全是我的。”
说完这话,老羊皮没有再理会地上的公孙止,找来一把木铲开始在公孙止的附近挖土,那架势似乎准备挖个坑。公孙止见状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这个老牧人这时候挖坑,明显是不怀好意。
在挣扎了一番发生无法挣脱后,公孙止不得不对正在挖坑的老羊皮叫道:“喂,你知不知道你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老羊皮没有理会,继续手上不停的挖坑。
“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价值万两黄金?”公孙止又叫道。
“……你又不是阎柔。”老羊皮挖了一个浅坑,刚好足够埋一个人,闻言答道。话刚说完,老羊皮就反应了过来,皱眉看着公孙止问道:“你是说你是阎柔?”
“是,正是在下。老人家你看来也知道汉人皇帝正在悬赏我,要是你能够将我活着交给汉人皇帝,想必能够得到的……”
不等公孙止把话说完,就见浅坑里的老羊皮一下子从坑里跳出来,举刀就剁躺在地上无处躲避的公孙止,只一刀就将公孙止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等到看见公孙止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老羊皮才吐了个唾沫说道:“活着送你去领赏?半路上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还是拿着你的脑袋去请赏更稳妥一些。”
说完这话,老羊皮将阎柔的无头尸体推进浅坑,又把阎柔的人头捡起来找了个羊皮包好,站在坑边看着坑里的尸体,老羊皮不由开始盘算用万两黄金干些什么。在草原生活了这些年,老羊皮对周围邻居是个什么德行他是知之甚深。钱财虽好,可也容易招贼,老羊皮盘算着这次去领赏以后就不回来了,在汉地买座宅子,买个婆娘,再收养几个孤儿防老……
站在坑边的老羊皮忍不住仰天大笑,这真是上天的眷顾,那些平日里瞧不起自己的邻居费尽心力的寻找阎柔,却没想到倒头来这个大便宜却落到自己手里。马上自己就可以去汉地享福,而那些该死的邻居却还要继续在草原上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越想越开心的老羊皮忽然感觉心口一紧,两眼顿时发黑,身体前倾不受控制的一头栽进了坑里,正好盖在了坑里无头尸体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