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车不安全,呆会张凡送了他回来,他不放心。一番体贴入微的话让张凡心如鹿撞,而坐在副驾驶的秦美雨紧闭双眼,鼻腔与喉头,都是醋味十足。
廉古六告别了上午就在这家酒店订好房间的二女,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说好三十元钱送到畜牧站。司机见廉古六穿了一身廉价的休闲服装,这大半夜的却从酒店出来斤斤计较地打的去郊外,显然是生意没做成。不由一边开车,一边暗自感叹:唉!每一行都不好混啊!
要是廉古六知道这司机在腹诽他,一定会跳起来骂道:老子不是做鸭的!
第二天早晨,廉古六早早来到师父家中,依惯例翻墙入内。胡月比他稍晚了几分钟,从墙外跳进来时,见了廉古六并不理睬,只是跟孙海狗和孙喜妹问了声好。廉古六虽然费解,但练功时需全身心投入,也不多问。廉古六现在每一次呼吸的时间,已经达到了60秒,离当初师父规定的完成目标的时间,提前了近四个月。孙海狗看廉古六是越来越喜欢,看来廉春城那小子肯定在廉古六小时候教了什么内功心法,基础扎实,不然,难以解释进展神速的缘由。孙海狗寻思着,得找个时间与廉古六好好谈一谈了。
练功结束,廉古六跟了身穿红色羽绒服的胡月去花圃,路上,廉古六问:“师妹,你今天怎么了?干吗不理我?”
胡月看着廉古六,淡然的眼神显得很陌生,廉古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心中急速检讨一遍,没做什么让胡月生气的事呀!
“你不认识我了呀,这样看着我?让开!我要骑车送花去了。”廉古六感到自己没啥把柄被胡月握住,便理直气壮地起来。
胡月挡住廉古六,并不让路。这时胡修兴刚好将装满鲜花的三轮车推了过来,见了廉古六,笑着说:“古六,过来了?”
廉古六答应一声,绕开胡月上前几步,从胡修兴手上接过三轮摩托,骑上去正要走。这时胡月挤了上来,转头对很是愕然的父亲说了句:“我也去县城办点事。”
廉古六身边坐了胡月,车辆颠簸之际,不免挨挨碰碰,虽然隔了厚厚一层衣物,但那奇妙的肢体触电感觉,却依然强烈无比。
“好好开你的车!瞎想些什么?!”胡月看到廉古六有些心神晃乎,虽然芳心大慰,但嘴上却是严厉地加以警告!
廉古六习惯了胡月冷面,也不作他想,到了沁园春花店,二人将车上的货搬下来,冯相义笑着对胡月说好久不见了,女儿冯建苹挺想她的。胡月笑着说,等忙过幼苗的护冬工作,就会常来了。
胡月不等廉古六上车,率先坐上去开了车便跑。廉古六顾不上读懂冯相义脸上怪怪的笑容,匆匆从其手上接过送货单,转过身撒腿便追!
依廉古六的实力,要追上不敢在大街上加快马力开车的胡月并不困难,但廉古六天生懒散,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于是一幕很奇怪的景象便在这清晨时分上演了。早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相比乡下而言,却也是不少了,他们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骑了辆三轮摩托车在前面跑,后边一个小伙子面带笑容边追边喊:“抓小偷啊!前面穿红色羽绒服的那个女的,偷了我三轮摩托车啊!”喊声带着唱腔,引来一众行人注目,有的微笑,有的摇头,有的暗骂:大清早的,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