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终于开口了:“我只想和家人,过平静的普通人生活。”
“别傻了,你身上留着什么样的血脉,你儿子身上留着谁的血?你有什么资格说,要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个三角眼的中年人,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二哥啊,看开点啊,这都是命!是你我的宿命!谁也不能更改身上的血脉的!你儿子没有掌纹的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啤酒肚的中年人苦笑了笑,不知道是为谁叹息。
“二哥,我们这一代,只有你的后代有男性,那就是你儿子!”一个国字脸地中年人站了起来,指着父亲说着。
国字脸中年人抓住父亲的肩膀,迫使父亲看着他,又开口道:“哪个东西还有七年时间就会再度苏醒,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只有你儿子,能帮帮我们啊!”
“老爷子说了,圣女很快就会来见你儿子。”三角眼中年人一字一顿地说着。
“可是……”父亲疯狂地抓着自己头发,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说下什么。
“没有可是而言,二哥,你以为改了姓,就可以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姓氏么!”三角眼的中年人,轻蔑地说着。
“好了,让二哥他们休息吧,我们回去吧。”啤酒肚的中年人出来打圆场了。
他扭过头,看了看沙发上颓废的父亲,接着说道:“二哥,你楼下我们24小时安排着人,无处可逃的。明天上午,我会带人来接你们的。”
说完,这啤酒肚的中年人挥了挥手,一群人依次退了出去。
夜深了,客厅里,灯还开着。
父亲颓废地蹲在地上,一只接着一只地抽着烟,房间里,任世超也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刚才偷听到的谈话。
“刚才那些从未见过的亲戚,到底在说些什么?”越想越迷糊,他只觉得自己一家人,仿佛是被蜘蛛网包裹住的猎物,根本无处可逃。
“算了,不想了。”任世超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的事情从来不去多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自己安慰着自己,开始拆起了七大姑八大姨送的礼物,红包来。
“瑞士原装银灰钻刻男士手表,价格91700……精致马斯丁丝绸领带……TOMFORD版纳板材太阳眼镜……”打开一个个礼物盒,他脸色一变,吃惊不已。
“我爸爸一个月才三四千,这块表都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资了……”他满心疑惑,弄不清哪里来的一帮富亲戚。
“难道,我爸是隐藏很深的富二代,我其实是货真价实的富三代?哎,都苦逼了十六年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越想越兴奋,任世超根本睡不着了。
不大的房屋里,他和父亲,二个人都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