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孤鸿说完后,便转身进了郑家。留下家奴在外对峙,郑夫人,王松,圆圆也跟了进来。到达堂前的时候,陈孤鸿将手一松,孙全便落在了地上,因为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却不敢开口,只是默默的站了起来,继续低着头,默默的等待报复。
郑夫人先将郑元,郑玉给抱了上去,然后回来,虽然陈孤鸿掌掴孙全,她心中很痛快,但毕竟现实就是现实。她一脸担忧道:“陈叔叔,这镇西的孙家老爷,孙别云乃是举人,镇上唯一的举人。我知叔叔是为我张扬正义,实在铭感五内。但正因为如此,若是闹的叔叔您与那孙别云交恶,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不怕,虽然举人地位比我们高。但不一定就吃定我们了。”王松冷笑一声,说道。
这时陈孤鸿也已经出气了,便也笑道:“夫人放心,奈何不了我们。”郑夫人还是担心,但见了二人这般沉稳,便也只能收了起来。
“举人和秀才能一样吗?若是一样那秀才见了我老爹,能执弟子之礼吗?”孙全听了心中暗道,一半不忿,一半是冷笑。
那孙别云来的飞快,没一盏茶的功夫,便飞冲了进来。
“爹。”刚才还一脸窝囊废物的孙全,这时候便是气势十足,朝着孙别云大吼道。然后打算哭诉,“他们打我!”
还没说出口便见孙别云上得前来,一巴掌甩在了孙全的面上。
打一下还不解气,啪啪啪的足足打了十下,这一下孙全更胖了。孙全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别云。
郑夫人也愣住了。
王松,陈孤鸿也较为意外,二人不由细细的打量一下孙别云,与孙全相比,这人要有气度的多。
不是书香儒士气度,而是社会名流,举人老爷的气度。
孙别云自然生气,他儿子是荤人,基本不与读书人的圈子交流。不知道陈孤鸿何许人也。他却是消息灵通。
黄山诗会扬名的才士。
与前任城阳县令陈元有交情,与这任城阳县令马忠关系更不俗,大宗师提学官阮玉欣赏他。黄山诗会上有岁寒四友,那大同府吴家公子吴正纯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倒也算了,毕竟关系再多,再豪华,也管不了原县来。但问题是陈孤鸿作的章句,他却是看过的。
那是惊才绝艳,足以考中进士的。
孙别云本人是举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想更进一步去考进士。因而这一份文章,他是仔细抄写了。然后装裱放在书房,日夜研读,不敢忘焉。
陈孤鸿可谓如雷贯耳也。
然我这逆子。
想到这里,孙别云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全,然后对陈孤鸿作揖道:“犬子实在顽劣,陈先生责骂的是。”
此言一出,郑夫人便张大了嘴巴。她是第一次见到举人对秀才口称先生。第一次见威风八面的孙别云老爷,这么低声下气。
也第一次才知道,自己家的这一为陈叔叔,居然这么牛气。
孙全也惊呆了,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老爹这么窝囊。十分不忿,但他还没愚蠢到家,便是知道自己这一次踢到铁板了。
老爹都卑躬屈膝了,我海算个求?
孙全垂头丧气,知道自己的四颗门牙算是白白的没了。更熄了报仇的念头。
只剩下担心,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