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也连忙趴在陈孤鸿耳畔道。
郑冲没发话。但直摇头。
“我辈读书人,行的正坐得直。何必怕他?”陈孤鸿却是慷慨一笑,一手抚心,一手指向前方。字字洪亮,掷地有声。
说罢,陈孤鸿再对梁生喝道:“梁公子书香门第,难道就没有悔过之心吗?”
小小童生尔,却敢让人道歉。陈孤鸿此时便是一天涯剑客,一往无前。气势凌冽。那阮玉,陈元,吴修德纷纷哑然。
文人名士爱惜羽毛,这时候就算吴修德也不好开口,只得心中暗恨而已。
那梁生更怒,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依不饶。此刻如果不说话,便是让对方气势更胜。
而且连累了家威,传出去的话被人认为梁家家教不过尔尔。
“哈哈哈!”梁生心中怒极而笑,一张脸黑成黑炭,缓缓回过头,咬牙切齿作揖道:“刚才之事,是在下唐突。还望海涵。”
“不碍事,不碍事。”王松心里边更吃蜜汁一样开怀,但是也顾忌对方报复,便连忙说道。
“多谢。”梁生冷笑一声,再次转身拂袖而去。
“陈孤鸿不过鹦鹉而已,梁生麒麟也。这鹦鹉逼的麒麟低头。这以后的日子怕不会太好过。”众读书人心中为陈孤鸿捏了一把冷汗,不少人投了佩服的眼神然后散去了。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就是所谓的宣州才士吗???让人作呕。”陈孤鸿心中冷哼了一声,然后冲着阮玉三人作揖行礼,便与三友离去了。
回到房中,王松立刻眼泪汪汪,对着陈孤鸿深深作揖,哽咽道:“孤鸿我友,要不是你出手,今日为兄我就要斯文扫地了。”
“我等朋友客气什么。”陈孤鸿连忙上前扶起了王松,责怪道。
“真知己也。”王松洒泪道。
“今日死里逃生,当浮一大白。”随即,王松心中生劫后余生之情,便对众人说道。
“好。”
三人齐齐叫好一声,便吩咐了豪奴去准备酒菜,上等的女儿红,加上几碟小菜,岁寒四友各坐一方,畅快痛饮。
酒过三巡,众人酒意上涌,醉眼朦胧。
吴正纯忍不住心中疑惑,便冲着陈孤鸿问道:“陈兄,今日虽然一时痛快。但来日方长,如果以后做官,怕是要被他欺压,值得吗?”
“我以后不做官。”陈孤鸿笑道。
“不做官?”吴正纯三人讶然。
“是啊,就算考中举人,进士也不做官。更何况未必考得上不是?这便是任你强横,又奈我何?”陈孤鸿纵声一笑,慷慨激昂。似那燕赵侠客,尽是豪情。
吴正纯三个人哑然,这倒是。这功名未必考得上。而如果不做官,那梁生也确实奈何不了他。想到这里,三人便生轻松之心。
“那看样子今天痛快还了梁生一击,是白打了?”王松脸上尽是兴奋之色,说道。
“白打了。”陈孤鸿含笑点头道。
“哇哈哈哈。”王松癫狂大笑,手舞足蹈。今天便是他委屈最多,现在自然是笑的畅快。而三人也是含笑看着,十分喜悦。
便在这时,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