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当时,我也是一头雾水。”
白若萱疑惑地问:“没有一个人告诉你吗?”
“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只是说,这关系到封之巅的未来的局势,天下定邦的要事。”清风缓慢地说:“可是,在那场杀戮中,死去的不仅仅是欧阳家族的人,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想了许久,白若萱道:“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帮你做这件事。”
清风由衷地感谢:“谢谢你,若萱。”
“既然你说到五年前的雪域一战,这次君主宴,我也感觉有点不安。”白若萱沉吟了一会道:“为了保险起见,你回雪国的时候,拿着我的虎符调三万兵马在雪域附近驻军,如果我有危险或者需要出兵,我会找你。”
说着,白若萱将虎符交给清风。
清风怔了怔,老半天才说:“你知道把虎符交给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
“可以调动兵马。”
“我不是你们雪国的臣子,跟你认识也不久,你不怕我拿着它……”
白若萱迅速打断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选择相信你,就全身心的信任。”
听到对方这么笃定的话,清风恍然笑了。
好一个有胆量、有气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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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到达白潇溶的府邸时,白若萱仰头看了一下。
他的府邸不算大,外面也看着简单、朴素,不像一个王爷府,连一个贵族家门的样子也没有。
走到门前,她对对门童说:“我找三王爷。”
“你是谁?”门童立刻问。
没等白若萱回答,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一袭蓝色衣衫的男子迎面而来。那男子有着一张极为清冷而俊秀的脸,深蓝色的眸光像是大海一般深邃辽远,绝美的眉眼间透着雪一般的冷洁,那冰冷的气质,又好似寒冰,似乎很难让人靠近。
“若萱?”四目相对的时候,男子原本一阵惊讶,随后清冷的眉眼中多了几分柔和,像是有一道光,融化了那份寒冷。
“三哥。”白若萱冲着他笑:“终于,见到你了。”
白潇溶大步上前,很爱怜地伸手圈住她的肩膀:“来雪域做什么?”
“来参加四国君主宴,顺便来看你。”
一个月前,夜无忧给她发了命令,说四国君主宴将在雪域举行,让她抽空参加。
这君主宴是彰显国家实力的,为了雪国能占有一席之地,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白潇溶皱眉:“四国君主宴?你也要参加?”
白若萱失笑:“怎么,三哥觉得我不应该参加?”
“不,你还小,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
“可我是一国之君,我要为雪国争取脸面。”
“若萱,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潇溶边说边将她带进府邸。
白潇溶的内院不大,但是看起来很精致,布局简单,却不是优雅和内敛。
进屋的时候,白潇溶命侍女端一些暖盆来给她取暖。
“若萱,你真不应该来这里,君主宴只是表面为了彰显国家的实力,其实暗潮涌动。”白潇溶伸手捉住她的手,他的指尖很冷,冷得她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白潇溶立刻撤离了手。
“这里不是有三哥在么。”白若萱笑了笑:“一直以来,有三哥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
“可是三哥也不能无时无刻的保护你、照顾你,就像你一个人在雪国一样。”白潇溶歉疚地说:“对了,皇城的皇兄、王姐、王妹对你可好,有没有为难你?”
“他们想为难我,也没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
“他们都死了。”白若萱平静地说。
白潇溶惊愕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白若萱将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这些年来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这些,都是白潇溶不知道的。
以前不告诉他,是怕他为自己担心。
现在这些挡路的人已经死了,那些受过的伤害,默默吞下去的委屈,如今说出来竟也只是只言片语。
听完后,白潇溶伸手抚摸她的长发:“若萱,三哥……做得很失败,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三哥,这怪不得你,那时候的我太懦弱。”如果那时候她把自己的处境告诉白潇溶,纵使他性子冷淡不喜争夺,也会为她出头,可是她却没这么做。“现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接到你下嫁的消息时,我本来想回雪国问问你,可是这边近几个月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战乱,无法脱开身。”
白潇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自责。
这里是通往雪国的要塞,破了这里,就等于打开攻破雪国的大门,他是雪国的儿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留了下来抵抗战乱。
“我想,这可能是白明空那些人故意制造来拖住你的伎俩。”白若萱分析道。
“你没事就好。”白潇溶溺宠地看着她:“你说你和雷国君主决斗的时候和他交手过,可是你并没有任何的玄力,当时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不认识的高手。”白若萱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的条件是让我嫁给他,但是现在都没出现,也没找我兑换诺言。”
白潇溶也没再追问,他偏头吩咐身侧的侍女:“你去安排房间。”
那侍女福身后,立刻带着白若萱去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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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静悄悄的。
白若萱翻了一个身,拉着被子。
忽然,她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波动,然后紫色的光芒一闪,某人出现在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