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将门打开一看,果然是今日沉默了一路的刘秀才,今日他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流云盯了半日,要不是她顾忌着风倾颜早就说出来了。
这三个人想起临行时慕容谦的嘱托才明白,这个刘秀才对自家小姐的心思并不单纯以至于慕容谦早就发觉,所以才会让她们注意着刘秀才的举动。
“刘秀才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家小姐身子不适,不适宜出门。”
流珠算是嘴快的,风倾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当先一个开了口,这语气自然是不善的,虽然平日里慕容谦对她是严厉了一些,可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护着自己主子的悦。
“流珠,这是什么话,小姐面前失了规矩。”
流云呵斥了流珠一句,便带着人出去了,虽然她也是提防着这个刘秀才,可是风倾颜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去管。
“刘秀才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无妨。”
风倾颜何尝看不出这一日刘秀才的欲言又止,只是她不愿意费神去理会罢了,刘秀才的心思慕容谦都已经知道了,她何尝不会知道,更何况她已经嫁作人妇,更不会去对刘秀才有什么想法搀。
“风小姐为我们这几个村子做的如此之多,只怕是有原因的吧?”
刘秀才也算是心直口快,一个富家的大小姐还如此的美貌,如何会无缘无故拿出那么些的银子给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创办义学,能够没有所图,只是简单的为了这些个穷苦的孩子?
“原因?你的意思是我有所图?图什么?图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图他们的财产?还是图这些孩子的性命?如果你这样说我有所企图,不怕我明日便将银子收回去?”
饶是这样说着风倾颜的脸上也还带着笑容,并没有过多的意味,还亲自为刘秀才倒了杯茶,看着他僵直的立在门口没有动作,无奈的笑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小姐见谅,我也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
刘秀才也有一时的尴尬,可是看着风倾颜和熙的笑容才将心里的不安驱散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真面目会从心底里升起一种不信任感,也许是因为她太过梦幻的长相吧,毕竟他们只在画里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子。
“刘秀才不必如此客气,毕竟这义学古往今来只此一处,有什么不理解的也实属正常,不过日后也许不止是京郊,这义学说不定有一日会遍布天下。”
刘秀才看着风倾颜说起义学遍布天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充满向往的,她说出来的话好似是谁都愿意去相信的。
“这几个村子的义学一年的开支也至少有几千两的银子,若是遍布天下那便是惊人的数字,除了朝廷谁还有此本事呢?”
并不是夸大其词,这几个村庄还有田庄的进项,若是没有只怕会投进更多的银子,风倾颜这个设想少说也要几十万的银子投进去。
“如此说来好似是有些夸张了,不过目前朝廷可没有心思去创办什么义学。”
绍和帝的心思都在西北的战事上,每年为了征战而增添的赋税已经让百姓们叫苦不迭了,更何况绍和帝的心思全然不再百姓身上,如何能够指望朝廷出资创办义学呢。
“风小姐所言极是,不过这义学委实是对穷苦的孩子有帮助的,村子里有几个孩子如今也入朝为官了,并且还时常为村子增添些什么。”
“不要让她们大张旗鼓,这义学之事知道的人不宜多。”
风倾颜的话是思虑的好些才说出来的,不过这些话并不好解释的太过仔细,所以也只好点到为止,希望刘秀才能够理解就是了。
“风小姐所说之事我明白了,那便不打扰小姐休息,先告辞了。”
门外的三人听了半晌倒是没有什么不能够听得,见刘秀才要出来,急忙隐身到暗处,待他走远了才进屋。
“小姐可累了?是否要休息片刻?”
流珠看看风倾颜的脸色,他们在屋外偷听风倾颜是知道的,这时候看着几个人也是十分的无奈,觉得确实是有些乏了,才应下,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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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泽江的府里近日倒是热闹,少爷说是请来一位上宾要好生接待,可是却一直将人关在屋子里,做什么这些下人也无从知晓。
“少爷近来神神秘秘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位小厮跟在管家身后,嘴里还叨念着什么,近来这上宾的屋子除了送些吃食用度进去一应的全是香料,莫不成这少爷还是要做香料生意了?
“你们少些猜测,少爷的事是咱们这些下人要管的吗?不要去上宾的屋子附近打扰,少的让少爷责罚。”
管家是风府出来的,对这三少爷的脾性还算是了解的了,可是风泽江这几日的举动确实是奇怪了些,难道这位上宾是少爷的心上人不成?
“少爷下朝回来又去了上宾的屋子?”
风泽江最近除了书房还有上朝便是日日的在上宾的屋子里,这上宾更是神秘,整日的带着面纱,一双眼睛看着十分的灵动,只是不知道这样貌如何。
“可不是又一头扎进上宾的屋子了,莫不成少爷是想娶亲了?”
按理说来这娶亲都是先让媒婆上门提亲,然后按照礼制走的,自家少爷这直接将人接到府里,还关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
“少爷的事少打听,去做你分内的事。”
管家带着少爷吩咐下来的香料轻轻的敲敲上宾的房门,这上宾来了有几日了,他们是连个人影也没有见过的,只有风泽江一人见过,并且不让人随意去打扰。
“少爷,这些香料备好了,是否要奴才送进去?”
管家的话音一落风泽江就将门打开了,将香料接过去,又不说一句话的将门关上,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可是管家依旧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
“这些香料已经备齐了,今日开始制香,我只给你一日的时间。”
风泽江清冷的声音传出来,管家听着自家少爷的声音可是少有的冷淡,这声音可不就是生气了,这后边的话也不敢再听下去,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是害人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出去卖的?”
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安琉璃从软榻上下来,她不过是睡了半日就又被这人吵醒,当初要不是他替自己解决了仇敌,她也不会躲到这个府里,如今这人居然让自己制作迷情香,要不要这么过分。
“这就是你对自己的恩人说话的态度?”
风泽江冷冷清清的声音再度传来,饶是安琉璃迷糊的性格也是猜出这人只怕是压着怒火在跟自己说话呢。
“这迷情香不易得,我所知的事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你如何知道我是其中之一,难不成你救我也是有意图的?”
安琉璃的眼神更加迷糊了,这半日好不容易安睡了,又被这人吵醒,到了晚日里又不能睡,她十分希望将人赶出去,自己好接着会周公。
“安小姐事失忆了?我记得是你自己撞上了我的马车,还砸坏了我一扇窗户,如何就成了我有企图?”
这事情再度被提起安琉璃就是一阵的气闷,虽然是她撞上了他的马车,还将她的马车砸坏了,可是她被仇家追杀是迫不得已,可是他竟然将自己软禁起来,虽说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委实有些过分了。
“这香我制了,你便可以放我离开?”
安琉璃在外多年,一直四处游历,在一个地方如此之久还真的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更何况是被软禁起来。
“你的仇家正四处找你,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次你可是惹上了大麻烦,你制香我放你自由,要走要留随你。”
风泽江有些想不明白湘云制香师如何会收一个这样的徒弟,四处游历,性子更是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点也不灵光,竟然自己往妓院闯,还用香收拾了几个大官,惹了一身的麻烦。
“可是这香都是女子用的,你……”
安琉璃看看面前这个身影,虽然他是白了一些,长相也十分的英俊,可是如何一看都是一个男子,如何会让她一定要制些迷情香出来,难不成他是女扮男装?可是她那日误砸了他的马车,明明手下就按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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