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怎么会去医院?”顾流笙皱着眉头问。
Allison眼神闪了闪,她自然不会说是自己让保镖给云倾喝的水里下了药,让她险些流产才不得不住院。
“听保镖给的消息,似乎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差点流产,所以要住院观察几天。”Allison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顾流笙乌黑的目光审慎地放在Allison的脸上,片刻后,有些疲惫地问:“Frank呢?”
Frank是他的私人保镖,兼带生活助理的角色,自从Frank来到他的身边,顾流笙手中的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在打理,除了特殊情况和休假,Frank也未曾在顾流笙的眼前消失过。现在,他昏迷不醒,醒来却只见Allison而不见Frank,他只觉怪异。
“Frank可能去见您舅舅了。”
“谁让他去的?!打电话,让他立刻回来!”顾流笙气恼地吼着。
Frank去见赵蒲能有什么事?!
赵蒲这人穷凶极恶,却又贪得无厌!借着母亲的名头,这么多年,在他手上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上不的台面的事,挖他手下的人,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背地里坏他的生意。
别人可能不知道,顾流笙心里清楚,这个舅舅贪得无厌,不是能够合作的人。即便合作成功,恐怕也是狮子大开口。
见Allison打着电话,顾流笙脑子里疯狂地运转着。
在他生病的时候,父亲这样迫不及待地将傅彦彧推向前台,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看不中他这个儿子,想要将继承权改到傅彦彧的名下,逼迫他不得不放手?他是哪里做的不好,让父亲生出这样的想法……?
***
顾行瑞到了贝奇医院,待保镖将他安放在轮椅上,膝盖上盖上薄毯,掩住那双变形又纤瘦的双腿。
他苍白的面上噙着温和的笑意,就像一个名门绅士,丝毫让人看不出这个不良于行的老人,就是那个一手把控整个西西里最大黑手党的教父!
电梯一路上行,顾行瑞蹙了蹙眉,医院的味道,于他来说是深入骨髓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深恶痛绝。
曾经,他在医院里住了三年!
即便是回到私人庄园,他的病房也和医院没有什么区别,充斥着消毒水难闻的气息。
他拿着手帕捂着鼻子,远远地看见病房门口束然站立的几个黑衣保镖,保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快速地打开房门。
而顾行瑞的车也正好滑行到门口。
九十度转了个弯,顾行瑞将手帕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眉头紧皱的脸舒坦开来,脸上笑意更加和煦而慈爱。
听到响声,傅彦彧起身走了出来。
看见小客厅里顾行瑞的轮椅,似乎有些惊讶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棕灰色的眼睛平静地与顾行瑞审视的目光相撞,这股沉稳又自信的气势,谁也不输给谁。
顾行瑞先转开视线,脸上的笑意更为开怀,他的直觉不会有错。
只要是狼,总会有血性。
这个孩子和自己这样地想像,顾行瑞似乎可以看到他的事业在未来会走向更高的高峰,这种兴奋和满足,让他怎么会放手。
不过……
顾行瑞看向被傅彦彧挡在身后的房间,深幽的眼睛有些纠结,他心里烦躁,只觉得这个孩子来的这么不凑巧!
“什么时候回去住?”顾行瑞问。
“过几天。”
“嗯,”顾行瑞点了点头,想了会儿,又道:“意大利比不上中国,你的身份现在也特殊,这家医院才开业没多久,刚才一路上来,安保措施根本没有!你们在这里一点也不安全!三条街外,就是我们自己的医院,稍后让他们办理出院手续,还是转到熟悉的地方,才能放心。”
傅彦彧眼中划过讥讽,顾行瑞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
去“自己家的医院”?
他可不觉得有这里安全,那里只不过是换了个‘牢房’罢了。
“不用,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派些保镖过来。”傅彦彧语气疏离,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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