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皱眉,扶着吴婶的胳膊站起来,这会儿她走起路来,只觉得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这样走路非要跌到不可,碧溪让吴婶扶自己坐下,让吴婶去看看独孤岚怎么了。
“二少爷,您怎么了?”吴婶伸手就要扶他,却被他的手拍开。
独孤岚不要吴婶扶,却是看着碧溪,只见她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起身扶他的意思,心里不由的更加疑惑,上次她嘴唇流血,她二话没拿手帕按住他流血的地方,这次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喊疼而不管他,这不是碧溪的性格呀。
“快扶二少爷去找医女看看。”碧溪几乎是闭着眼睛话,此刻她已经困的快要坐不住了,她感觉地似乎在晃荡,虽然她知道地不可能晃荡,但是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二少爷,老奴扶您去找医女。”吴婶再次想要伸手扶独孤岚,却再次被他拍开,独孤岚见自己装病不能引起碧溪的注意,索性不装病,直接坐回椅子上,然后看着碧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发呆。
“你这是病了吗?”独孤岚问道。
碧溪扶着吴婶的手站起来道:“我困了,二弟不走,我也不能奉陪了。”她担心再不躺下,她真的要倒下,与其倒下丢人现眼,还不如自己先躺下。
独孤岚有些尴尬,他还在这,她怎么能去休息,这样让他情何以堪,若真是姐弟便也罢了。偏他们不是,若是夫妻也就罢了,他们也不是。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独孤岚红着脸离开,他这边一走,碧溪便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吴婶坐在一边与她聊天,等她完全睡着了,这才拿着油灯离开。
这一夜独孤岚不知做了多少梦。关于碧溪的各种梦。有时梦见她在与别人聊天,有时梦见他们俩人在一起戏耍,道是好梦留人睡,他一直睡到正午才醒。醒来还觉得意犹未尽。又眯着眼睛想要续上前面的梦。只可惜梦断了便不可能再连接上,他躺了好一会也没能再梦见碧溪。
碧溪睡了一夜,感觉病好的差不多。便让吴婶给自己打扮好,去陪尹氏话,以后俩个女儿出嫁,能陪尹氏话的,也只有她了。吴婶见她气色不好,取来了粉珍珠打造的一套头面给她戴了,在珠光的辉映下,倒显得她神采奕奕。
吴婶扶着碧溪来到正厅,因为诺澜要出嫁、独孤岚也即将迎娶,尹氏大多时间都在正厅里安排府里的庶务,就怕下人们瞎安排,到时出了乱子。
见了尹氏,碧溪行礼,轻唤了一声““母亲。”,尹氏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的道:“诺澜还,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碧溪笑笑,她本来便没准备跟诺澜一般见识,跟她计较,倒显得她与诺澜一样无知了。
“你看看,这是你弟媳给岚儿写的信。”尹氏着便打开一封信,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碧溪跟尹氏站在一边,自然也能看到信上内容。
“一首新词,两杯薄酒,与君共饮之。一支新曲,缕缕青烟,与君共谱之。一个新家,满满笑语,与君共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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