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挤叫嚷的人群,越聚越多的看客,昏死过去的老大夫,六神无主的店铺伙计,还有勃然大怒的“苦主”……益芝堂外边热闹的就像要唱堂会。
相比来说,药铺里面倒是安静的很,安玉善刚才不知被谁猛推了一把,然后就跌进了益芝堂里面,大家只顾着看热闹,谁也没注意她。
药柜紧挨着的厚门帘内传来一个女子低低的哭声,还有几声虚弱的咳嗽,犹豫了两下,安玉善还是走到了门帘处掀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门帘后的床上躺着一位脸色泛紫十岁左右的男孩,像是喘不过来气的样子,眼睛里也都是惊恐和无助的泪水。
床沿坐着一位垂泪的妇人,面容哀愁悲戚,一只手正轻柔地给男孩顺着气。
安玉善本想退出来,可眼见男孩就要翻白眼一命呜呼,她终还是走进去。
而屋内的两人,一个悲痛浑然不觉,一个也在生死边缘,自是注意不到她。
直到安玉善走到近前开始给那男孩把脉,妇人才万分惊诧地看向了她。
“你,你是谁?”
“嘘——想让他活命,你就别说话!”
安玉善已经把脉结束,然后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包,又掏出一个装满酒精棉球的小瓶,取出一根长针给棉球消了毒。
然后,还没等那妇人再问,她的针已经从男孩的脖子处扎了下去,接着又很快地拔了出来。
“啊——”虽然男孩的叫声不大,但坐在床沿被安玉善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迷茫的妇人还是听到了,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男孩,“平哥儿,刚才……刚才可是你喊了出来?”
“这一针下去是有些疼,不过能救命。”安玉善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平哥儿,你……你再喊一声。”妇人唯恐是自己听错了。
此刻,那男孩气也顺了,身上的疼痛也少了大半,试着又喊了一声,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出声,和他平时那些支支吾吾是不一样的,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平哥儿,你……你能出声了,那你喊一声娘,快喊一声娘让我听听!”妇人欣喜若狂,激动地摇晃着自己儿子的双臂说道。
“娘……”虽然声音有些嘶哑漂浮,但的确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终于又会说话了!”妇人猛地抱住自己的儿子又哭又笑道。
安玉善已经将银针包和小瓶放进怀里,心想,原来这男孩可能是不会说话的,这一次用银针给他顺气,没想到连带着他的哑疾也治好了,还真是巧。
看了一眼那对还在兴奋中摸不着东南西北的母子,安玉善微微一笑打算转身离开,那反应过来的妇人突然下床跑到她面前跪下便拜,带着哭音说道:“多谢小神医救我儿性命,小妇人柳蝉感激不尽!”
安玉善客气的话还没说,门帘就被人一下子挑了起来,然后一股冷气窜脑门,孟少昌、徐奎和一个魁梧怒气的大汉先后走了进来。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见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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