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这些止痛药丸能帮助您缓解疼痛。”安玉善解释道。
“这次的事情朕要谢谢你,放心吧,朕也是千军万马里闯过来的,这场战争无论是朕还是刚才那只小虫子,都一定会胜利的。”元武帝信心十足地说道。
“没错,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没有什么能难倒您的!”秦老王爷也鼓励道。
“皇上您还需要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而且您放心,这只药性血蛭是用这世间最珍贵的解毒奇药培养而成的,就算您现在喝下整瓶的毒药也不会有事的。”万事有利有弊,药性血蛭的植入虽然会加剧皇帝身体的疼痛,但同样也能给他带来好处。
“这么说朕现在是百毒不侵了,呵呵,好呀,想要害朕的人怕是怎么都想不到吧!”元武帝嘴上笑着但他眼中的杀意却令人胆寒。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民女先告退了,民女还需要去看看秦小王爷。”安玉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俯身说道。
“好,你先退下吧。你救了朕,这个恩情朕记住了。”元武帝很清楚现在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接下来真正的“战争”才开始。
“回禀皇上,这是民女该做的,民女告退!”安玉善没有多说就从密室走了出来。
她这个农家女现在知道的秘密可不少,早就不能抽身了。
轻叹了一口气,她被秦家的下人巧妙地带出了书房。
再说皇后移驾定王府果不其然被秦王府的人给拦住了,可她始终是大晋朝的皇后,秦老王爷可以胆大地给她这个当朝皇后脸色看,秦王府的人除非造反否则只能让路。
“姑母,您怎么来了?秦王府的人实在欺人太甚,府里出门报信的人都被打瘸了。”定王迎皇后进入王府正厅坐下,然后就开始诉苦。
“哼,打瘸,他们没杀人就算不错了。老了老了,本宫这个皇后还被人挡在门外,葛家的脸面今日都丢光了!”皇后拿起一杯茶盏就扔在了定王的脚下,定王夫妇则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姑母,辉儿说当时他的马不知怎么突然惊了,所以那箭才射偏了。那孩子是您从小看到大的,他哪有那个胆量去害秦恒,您可一定要为辉儿做主。”定王妃就葛辉一个儿子,看得也是比她的命更重,如今只能靠皇后了。
“辉儿呢?”皇后沉声问道。
“侄儿罚他在祠堂思过,姑母,这时候葛家的一切都只能靠您了,辉儿是死不足惜,可也不能冤死,不能让人就这样打咱们葛家的脸。”定王恭敬又哀求地说道。
“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你们给我看紧辉儿,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不要让他踏出定王府一步,更不能让他被秦王府的人抓到,否则就是皇上和本宫也救不了他。”皇后现在庆幸秦恒还没死,一切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侄儿明白!”定王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就知道皇后对于葛家是不会撒手不管的。
两日后,秦小王爷秦恒睁开了眼睛,定王府外的秦王府兵马也被皇上的圣旨给召了回去,但是此次事件却变得更加复杂和令人紧张起来。
不过,作为大夫的安玉善却没有额外的精力关注这些,这两天她一直呆在秦王府被奉为上宾,而陈其人则是被皇帝带进了宫,成为了帝王身边最器重和信任的大夫,就连太医院的太医和院首都要靠边站。
一时间,药王神谷子的两位神医徒弟成为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烧已经退了,接下来的时间好好休息,药丸按时吃,问题应该不大!”看着命大的秦王府小主子秦恒脸上有了好转的迹象,安玉善也很高兴。
“谢谢神医姐姐!”秦恒有些羞涩地笑了。
醒来之后,他已经听自己祖父说了,是眼前这位漂亮的神医姐姐救了他,如果没有她,他一定死了。
“不客气,我是大夫,拿诊金的!”安玉善叮嘱秦恒好好休息之后就从房里走了出来,然后问秦王府的下人,“你们老王爷在哪儿?我想告辞回去了。”
“安神医,您现在可不能走,我们家小王爷刚醒,老王爷说了,一定让您多在府里待几天!”秦王府的下人有些落荒而逃地说道。
没办法,老主子太担心小主子的身体,虽然现在小主子已经醒了,可老主子已经下令了,必须要强留这位女神医在府里多住几天。
安玉善只好在秦王府又多呆了三天,直到一天夜里季景初来找她。
“我这几天都在城外布防,皇上担心有人会扰乱军心!”一见到安玉善,季景初就先解释了这几天他为什么会消失。
其实,他们两个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他知道她在忙更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去千草园打扰她。
“你知道这几天千草园不太平吧?”安玉善则是抬眼看向他问道。
“知道,你救了秦小王爷,这让有些人心里开始不安了。”
秦王府守卫森严,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千草园那边看似没人守卫,却是比秦王府更难进,只是好多人不知道而已。
“我听茉莉说,大将军府有意将长公主接回去,而且还多送了两个人要去千草园照顾长公主?”安玉善想肯定是方怡郡主在得知自己医术可能比陈其人还高之后,担心她把长公主给治好,所以才暗中开始动手脚了。
“人我已经打发走了,听大姐说,娘这一个月呆在千草园精神好了很多,而且你还让庆嫂做了药膳给她吃。”季景初眼神专注地看向安玉善。
小时候看她觉得是山间那股捉摸不透的清风,小小年纪总是给人成熟、淡然与善意的感觉。
如今两个人都长大了,中间隔着几年未见,再看她就像开在自己心间的花,带着醉人的香气与难忘的触动。
没人教过季景初什么是爱,但是每次见到安玉善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知道的。
或许就连元武帝都看错了,他和他的父亲是一样的,为了深爱的女子变成了不像自己的那个人。
“长公主的疯病和疯爷爷是不一样的,具体来说应该是症状并没有表面看得那么严重,所以恢复起来才这么快。我总觉得,以往的一些人或者事能够对她产生刺激作用,或许能让她想起以前也不一定。”安玉善强逼着自己忽略季景初看她的深情,那夜他告白的话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看来还是有事情忙才不乱想。
“我记住了,这段时间我也在派人找以前伺候过我娘的人,二姐那里似乎有些眉目。”季景初越来越发现其实他根本不了解他的两位姐姐,虽知道她们和京城人嘴里说的不一样,但他发觉自己还是小看了他的亲姐姐。
“能找到这样的人最好,等我回到千草园,会继续给长公主施针的。”
安玉善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去,秦恒现在只剩下休养身体,她再留在这里起到的作用也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