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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让我来蚩尤冢,找一样东西,找到之后我才能控制好体内的毒。没有人教我蛊术,我就只能依靠这个来报仇。”
阿罗叶说着,却是有些羡慕地看着秦川。
也难怪,那日会突然想让秦川教她中原修炼的法门了。只是,会是何等大仇,甘愿冒着剧毒噬体的危险,也要修炼这恐怖的法门呢?
“是圣巫教的教主吧?”
秦川问道,心中不由长叹了一声。
这尘世之间的爱恋情仇,的确会让人失去理智啊。或许,连就自己,却也无法摆脱,若非挂念紫涵,自己也不会到这西疆来了。
只不过,其中的对错,却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一时间,对阿罗叶之前欺骗自己师徒的种种,不由有了几分理解。只是,那圣巫教的教主,如何会与阿罗叶有仇呢?
“她杀我阿爹阿娘。”
阿罗叶答道,不觉轻轻咬着牙关,眸中有些泪花闪闪。
“呼……”
长长舒了一口气,秦川心中不知如何作想。片刻之后,方才问了一句,“那万一寻不到呢?”
“不会的,阿爷不会骗我的。”
阿罗叶肯定地道了一声,便不再与秦川多言,踏着步子,又继续向着蚩尤冢深处行去。却不知究竟要找的,是何物。
“也不知该不该与她说呢。”
秦川心中想道,继续跟了上去。
此番看来,阿罗叶对她阿爷是极其信任的,从那日茅屋之中极其细心的呵护照料,便也大致能够看出一些。只是,依自己的师尊无尘子所说,那老头根本就没有瞎,甚至还能隐晦地查探秦川的经脉。
如此,阿罗叶必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更有可能,一切只是那神秘老头布的一个局,阿罗叶是被利用了。
而这件事,自己又该不该管呢?
……
一路行去,这蚩尤冢的洞穴也不知究竟有多深,行了半晌,甬道两旁已是开辟出了不少石室,有大有小,或有毒气灌注,或有机关布置,更甚者,还有上古留存的异兽凶草生长其中,更是让秦川大开了眼界。
原本阿罗叶一间一间地寻找,历经几番凶险之后,已是不敢再擅自踏入,每每遇得,都要先征求秦川的意见。
“你阿爷莫不是骗你的,寻了这许久,有什么发现么?”
一间紧闭的石室之前,秦川不由质疑了一声,倒也没有将那老头的异常告知阿罗叶。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帮她。
或许,在这蚩尤冢中,也无事可做吧……
万一,其中有魔婴花呢。
“不会的。”
阿罗叶咬了咬牙,不觉向着秦川身后撤了几步,躲在秦川的掩护之下。前番几次生死之间的经历,显然让她有些畏惧了。
“铛……”
一声剑鸣,龙脊出现在了秦川的手中,紧接着一式焚心斩,将那石室之门轰然爆开。这里面的石室只是普通岩石,倒也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轰!”
尘土飞扬,火光颤颤,一声巨响,那石室门口的岩石轰然坍塌,随之露出面目的,竟是一只长着两个脑袋的凶狼,尖牙利齿,涎液肆流,如同千百年没有见过活物一般,极其凶狠地朝着秦川扑咬而来。
“咻!”
向后一式御风行,秦川急忙揽住阿罗叶的腰肢,意念迅速流转,血晶真元流入灵核,按照道法规则,一式凝冰诀,在那原本石门之处,凝出了一道泛着幽紫之色的冰墙,再度牢牢堵上了石室。
“你看吧,还是没有。”
秦川叹了一声,心中也有几分失望,却是忘了放开阿罗叶的腰肢。不过,既然认为魔婴花可能存在蚩尤冢中,自己便也全部看上一看。
也当,帮阿罗叶一把吧。
“再找。”
阿罗叶应着,只觉一只强劲的手臂,牢牢握住自己的腰身,一股十分奇妙的感觉,一下传入了心间,是她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
安全。
忽而,俏脸一红,挣脱了秦川,继续垂着头,向前行去。
“……”
随即,秦川看着自己空空的左臂,神情一怔。
瞥了那依旧透过半透明的冰墙,恶狠狠朝着自己垂涎的双头凶狼一眼,眸中厉光一闪,一式炫龙杀猛然轰击过去。
“嗷……”
一声凄厉的嘶嚎,夹杂着洞穴剧烈的颤动,冰花四溅,尘土飞扬,浓浓血腥弥漫而起,那只凶兽,生生在一股汹涌的黑气之中,断了气息。
“你再看!”
秦川嗔了一声,收回龙脊,朝着前方,缓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