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见琛笑笑,并未多言。
应酬结束,司机将孟见琛送回酒店。
丈夫出差几日,陈洛如一个电话都无,也不知是对他太过于放心还是太过于漠然。
孟见琛洗完澡,正打算拨个电话过去,陈洛如的电话倒是先到了。
“喂,老公啊。”听听,陈洛如这小口气,喊得人筋骨酥软,“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家了?”
“对。”孟见琛走到酒店窗边,半推开窗,让夜风流动入室内。
“你的周末可以为我空出来吗?”
“你有什么事?”
“现在不能告诉你,是秘密。”
听吴管家汇报,陈洛如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成了一匹撒丫子狂奔的野马。
小别胜新婚,也不知她是不是想他了,还跟他玩起这种把戏。
孟见琛对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淡淡应道:“好。”
陈洛如挂了电话,内心欢欣鼓舞。
她立刻给范建发了条消息。
【小小陈:这周六,中午十二点,邹家大院海棠厅。】
【fantasy:ok,按计划行事。】
周六当天,范建起了个大早。
今天他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名旅英多年的华人,名叫edward。
他在伦敦金融城工作,叔叔是英国下议院的议员。
他居住在伦敦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四年前与christina相遇在伦敦的牛津街,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christina本想与他定居伦敦,可谁知却被父母安排嫁给了一个她不爱且也不爱她的男人。
她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只想早日解脱,与心爱的edward厮守终生。
范建站在镜子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他的锅盖头变成了大背头,还抹了些发胶定型。他换上锃光瓦亮的皮鞋,戴上手表和眼镜,力求自己看上去像一个金融精英。
这几天,陈小姐每天晚上都找他核对剧本,两人就各种细节沟通了很久。
虽然他现在从京弘的行政部被调到了市场部,天天忙得很,但是为了这个愿意给他出十万块的富婆,他可以排除万难。
范建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打小就是个油腔滑调的主儿。
如果不是父母让他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他真的很想去京郊的平谷影视城发展一下自己的演艺事业。
一身的戏,无处安放。
正巧他发现了新兴的“出租男友”业务,演戏的同时还能赚点外快。
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么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范建对着袖口喷了点儿古龙香水,犹豫着要不要穿上一件护甲,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打一顿换十万,不亏。
出门后,他打了个车。他今天不挤地铁,挤地铁会带上生人味儿,这不高级。
范建充分贯彻了“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的理念。
车子在邹家大院门口停下。
邹家大院是一个高级会所,人均客单价四位数以上,一般都是商务宴请才会来这里,普通人对这样的地方都是敬而远之。
能出十万块钱请他演一场戏的富婆,出手果然阔绰。
侍者带着他穿过一路的曲折回廊,来到了海棠厅。
海棠厅一片金碧辉煌,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门口正对着的假山石水淙淙流淌。
范建在海棠厅的客厅沙发处坐下,等待着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的到来。
终于,门口有了动静。
范建深吸一口气,他的右手凌空舞动了一番——这是击剑手的招式,他今天一定要一剑封喉。
“我接个电话,你先去。”是一个男人沉稳的嗓音。
“那你快点。”是一个女人娇俏的嗓音。
海棠厅的门被侍者推开,一个从长相到身材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你到得真早。”陈洛如坐到了他身边,她身上有一阵淡淡的蜜柚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应该的。”范建说道。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拯救失足妇女,是他的职业操守,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漂亮可爱的小富婆生活在丈夫的羞辱中。
“我老公接电话去了,他马上就来,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范建伸出一只胳膊:“你挽住我,这样看起来比较亲密,也更容易激怒你的丈夫。”
陈洛如松松地挽住范建的胳膊,问道:“你记住你的台词了吗?”
“放心,背得滚瓜烂熟。”范建胸有成竹。
“这位先生,今天我请你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我身边这个女人。”为了让陈洛如放心,范建重复了一遍台词,“在她同你结婚前,我俩已经坠入爱河。她嫁给你,实属迫不得已。我爱她,胜过世间一切。”
陈洛如点了点头:“情感再饱满一点就更好了。”
“再饱满就太夸张了,”范建说道,“我们虽然是演戏,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我们在演戏。”
陈洛如一想,有道理,对方果然有经验。
正说话间,海棠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材颀长、气质卓然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陈洛如,又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凌厉的目光落到她挽住他胳膊的手上。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跟你坦白。”陈洛如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位是edward先生,我们早已恩爱多年。”
“对吧,edward?”陈洛如用胳膊肘捣了捣范建,示意轮到他说台词了。
“edward,你怎么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edward:我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