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撤下来。师父们把沾染了香火的供品放在殿前,旁边立一个随喜箱,任何人都可以上去拿一只苹果、拿一只柿子。
孟雨繁头一次进庙拜佛,他看得格外认真,学着其他老香客的样子,先跪在垫子上拜了拜,又从钱夹里掏出十块钱,塞进随喜箱后,摸了两只苹果。
这里没地方清洗,他也不挑剔,直接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把那只最大的给了杨笑。
“喏,借花献佛。”
杨笑接过,贝齿轻咬,在大大的苹果身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是杨笑此生吃过的,最多汁,最清脆,也是最甜美的苹果了。
……
后来,他们还去了篮球馆。
不是华大的篮球馆,不是街头随处可见的社区篮球馆,而是cba华城队的主场篮球管。
春节期间因为没有比赛,所以这里并不对外开放。孟雨繁就扒着玻璃门,一脸憧憬地往里面望。
“笑笑姐,我有个好消息想和你分享。”
“什么消息?”
“教练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cba选秀资额,会给我。”
“!!!”
cba选秀,是年轻的cuba球员们晋升cba球场的唯一方式。每年五月开始报名,七月公布初筛名单,但真正的资格角逐,往往是提前半年就开始了。
每个大学队伍可以上报的名额极其有限,像华城大学队,每年仅有一、两个名额。他们学校算是cuba强队,队里优秀的球员非常多。孟雨繁默默等待,积极争取,他的努力与付出被教练看在了眼里。
在去年下半年结束的cuba地区预选赛里,孟雨繁表现亮眼,成长迅速,队长刘方舟已经决定在自己毕业后,把队长的接力棒交给他。刘方舟已经连续两年报名cba选秀,但两年都铩羽而归,这一次,他不想再把这个宝贵名额浪费在自己身上,决定全力推举孟雨繁。
孟雨繁靠在篮球馆的大门上,看向他的勇气源泉:“笑笑姐,当我拿下mvp,晋升cba的那天,你一定要在现场。”
“我会的。”杨笑许下诺言,“你以后的每场比赛,我都不会错过的。”
……
假期的最后一天,杨笑带着孟雨繁去了一家手作艺术品小店。
春节期间开业的店铺本来就不多,杨笑从网上查了一连串名单,逐一打电话询问,终于找到了一家大年初七就开业的店铺。
那家店很小,在一个狭窄的胡同里,店门口摆放着很多歪歪扭扭的陶器,都是顾客亲手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扎染围巾、手编捕梦网、diy口红、蜡烛什么的,只要是diy制品,都在他们的营业范围以内。
孟雨繁不知道杨笑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笨手笨脚的,可做不出什么精巧的工艺品。
“不行,这个东西必须咱们两个一起做。”
杨笑把他按在了工具桌前,示意老板把diy的工具拿上来。
老板端上来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橡胶制的柔软模具,还有一些透明的发出刺鼻气味的“胶水”。
“这是滴胶。”杨笑没让老板介绍,拿起那只调配好的滴胶瓶,轻轻晃了晃,粘稠的透明液体在里面慢慢流动,“倒在模具里,可以做成钥匙链、摆设等等,定型后就可以脱膜。如果放上旁边这些闪粉,就可以让作品亮晶晶的。”
孟雨繁看了看周围架子上展示的工艺品,一下升起了兴趣:“那咱们做什么?我看那个小熊摆件很可爱,那个小兔子的钥匙链也不错……”
“不,咱们不搞那些花哨的。”杨笑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慢慢展开——里面是一丛柏树枝。她说,“折下来的树枝总有枯萎的一天,我想把它封存起来,你愿意帮我吗?”
孟雨繁这才明白杨笑的真正用意。
孟家爸妈送的柏树枝她看得极为重要,不忍心见它们日渐枯萎,所以想到了永久保存的办法。
她希望它能永远陪着她,就像孟雨繁一样。
她取了枝桠顶端最完整的两小丛针叶,把它们小心放在了模具内,然后由孟雨繁亲手注入滴胶。
她选了一个圆形、一个方形的吊坠模具,每一个仅比指甲大一些。翠绿色的柏树针叶静静悬浮在透明的滴胶内,它的生命被永远地保存在了这两枚吊坠中。
因为作品体积很小,很快就干燥脱膜了。杨笑把那只方形的吊坠穿在了自己的项链上,落在了她的心脏上方;而另一只圆形的吊坠,则被她系在了孟雨繁手腕的彩绳上,柏树吊坠紧紧贴在男孩的腕间,倾听着他脉搏的跳动。
当她为孟雨繁系上手绳时,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专注。
孟雨繁没忍住,低头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总说我不够甜!现在够甜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