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继续唉声叹气。身边这几个心腹,不说兰意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其余小成子几个,也不是绝顶聪明。就算初雪,她的脑子都跟不上自己。
那时候她与初雪几个商议对策,初雪还提议以重金收买尚食局里的管事来做手脚,被她一口否决。她摸着初雪的脑袋,叹息道:“你们的眼光怎么能这么浅薄呢!一天到晚在宫女太监身上花心思,围着后宫团团转,能成什么大事啊!就不想想,左扶风刘大人才是最好的人选么!让刘大人趁着施粥的时候动手换米,那才叫天衣无缝,且静妃死都想不到我能够收买朝中臣子为我做事!”
几个宫人听她所言,嘴巴张大着能塞一个苹果。小成子害怕,连连劝她说:“娘娘您搭上了右丞相也就罢了!再拉拢朝臣,动作多了,早晚会被发现的呀!您身为后妃,与静妃争斗使出什么手段来都可以,就是不能把手往朝堂上伸啊……”
林媛对他无语,挥手道:“去去去,都退下!”又一把扯过正在逃跑的小成子:“你,还肯不肯跟着你主子干了?肯的话,就由你负责给刘大人送信!”
小成子嚎啕大哭,最终还是哆嗦着接过信,爬出去了。
最后事情果然天衣无缝。静妃已经将大半疑心盯到了赵昭仪身上,就算她怀疑自己,也不可能猜出其中细节。如此她找不出漏洞,就要吃这个哑巴亏。而左扶风刘大人那儿——
林媛只是给他送了两位美人,外加有右丞相帮着说和。
朝堂上的暗流比后宫更为残酷,智商在线的刘大人,自然明白怎么做对双方都有利。他家道中落,在正六品左扶风的位子上干了十年没有起色,为着仕途,有机会巴上慧贵嫔和右丞相,他欢喜都来不及。
自然,林媛做事滴水不漏,每次要把手往朝臣上头伸,她都会做好万全准备。为防止刘大人反水,她送去的美人中一人是在某富商手中救下的良家子。强占良家子为妾,按律处徙刑。
如今她一点也不担心事情败露,更不担心静妃。真正让她烦恼的只有赵昭仪。
唉,定下这一计,就是因她资历尚浅,不如静妃树大根深,恐怕无力正面抗衡。拉上了赵昭仪,两人联手,胜算就大了很多。可若是赵昭仪再与她为难,三人各自为战……
这局面对她有点不利啊!
而且,三足鼎立……这可是拓跋弘的惯用手段!若这位腹黑皇帝再插手进来玩,为了后宫安宁硬是要她们仨形成个三角……
那可不是林媛想要的!
想来想去,赵昭仪那儿还要多费心思才行……
“媛儿,你在想什么呢?”一声沉闷的吱嘎,拓跋弘推门进来。林媛只觉身上一热,这性急的男人从背后抱紧了她。
“皇上,这天还没黑呢……”林媛抓住他的手,对方则端起桌上的糯米甜酒,饮了一口堵上她的唇。
林媛的身子一僵,她这两辈子玩得花样百出,但唯独不喜欢“美人玉露”。
喝东西就好好喝,搞成这样……
清甜的糯米酒直入咽喉,带着温热的气息。林媛勉强喝下去,反手扯过拓跋弘的龙袍颉带,两腿一抱将他推在软榻上。她勾唇浅笑,生子后许久不能同房,不仅是拓跋弘,她自己也快憋死了。
拓跋弘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压在她身上,林媛身后往他后腰那儿一捅,他腿上就没劲了。林媛咯咯地笑:“皇上,今儿咱们来玩个新鲜的如何?”
“唔,媛儿又有什么好点子了?”拓跋弘双目迷离,手指上缠绕着林媛的头发。
“皇上很快就知道了……”林媛轻笑,顺手扯下了床帐上的金钩。
两人许久不曾同寝,这一回都大大地尽了兴。第二日两人相拥起身,林媛舔着舌头回味昨夜的美梦,又伸着胳膊活动腿儿,觉得还有余力,便一手拽住拓跋弘的耳朵:“皇上,要不要再来一次?”
“朕倒是想。”拓跋弘比她克制,这还有早朝呢,早朝完了还有折子,大秦三百年的祖训他记得牢,不可纵欲。
林媛撇撇嘴,自顾自穿衣起身,又亲手端了铜盆服侍拓跋弘。她对待拓跋弘从来都细致妥帖,借助皇宠上位是真,贪图夜欢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现在的她虽宠冠六宫,无奈还有几十个女人来跟她抢男人,一个月里只有十天能够享乐,这远远不够啊。
宫人端了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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