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英飞拎了回来,就连秦大人和英飞都知道了,这少年有个天大的毛病,烂睡的习惯,只要到子时,必定倒头就睡,那还用追吗?
早上受了一番折磨后,张小花基本上就熄了跑路的心思,慢慢想别的办法,自己轻功比不过秦大人,江湖经验差的更远,若没有独辟蹊径的跑路方法,就不要再拿出显眼,白白让人折磨,甚至还让人玩猫捉老鼠的有些。这会儿,张小花就偷偷地拿出一块元石,默默的吸收,增强自己的内功修为。
这神教两人固然凶狠,每日都要点张小花的穴道,严刑逼供,逼问鼎炉的去向,可对于其它,倒也不管,至少张小花怀中的钱袋,在秦大人和英飞翻看之后就再不瞧第二眼,虽然对他怀中的四个小石子有些诧异,不过,想想张小花的年纪,也就随后还了个他,至于金钗等俗物,两人连看都不看的。
眼见路边有个颇大的茶棚,进出喝茶的不少,秦大人思索一下,道:“走吧,先到前面的茶棚中喝些茶水,顺便也听听,这辛集镇有些什么新奇的事情。”
这里离镇子已经很近,不少人都愿意再次休息片刻,养足精神进镇,是故,棚子不小,人也是极多。三人下马,并没有什么伙计前来招呼,秦大人把缰绳扔给英飞,英飞看看张小花,随手就把两匹马都撂给了他,吩咐道:“把马拴好了,在外面好好看着,别想着跑,在秦大人面前你是跑不了的,这次你要是再跑,我就请大人打折你的腿。”
张小花接过缰绳,不必把神识放出,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秦大人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他苦笑一下,做个囚犯不说,还要当小厮。他把三匹马牵到一边,随手拴好,任它们自由的吃草,自己则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两个手各拿一个,运心法吸收起来,甚至,张小花已经想好,从今天晚上睡觉开始,他也不逃了,都要吸收元石的元气,反正自己睡着的时候,好像也能运功的。
秦大人锁定张小花,看他老实的站着,并没有异常,也知道他吃了苦头,不再做逃跑的愚蠢举动,就不再太多注意。进得茶棚,并没有一张空桌子,英飞打眼看看,快步走到角落中一个桌子边,随手每人塞了一点碎银子打发走人,算是腾了出来。
秦大人坐了,英飞从怀中掏出白布,仔细把茶杯和茶壶都擦过,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倒出一些茶叶,招呼人倒了开水沏上。
茶棚之中本来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可秦大人这等做派立时就把众人镇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秦大人来茶棚的目的就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见此情景,不觉瞪了英飞一眼,然后端起茶杯,仔细看看,这才放心的品了一口。英飞不禁一阵委屈,大人呀,也不是我故意这般做派,若是茶棚的茶,你能喝么?就是这样,没用自己的茶具,您不一样不喜欢么?
茶棚中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不过,秦大人内功深湛,这些话语如何能不听到耳中?很多的人都在议论他们,似乎是说:“看这两人的做派,明显就是富贵中人,怎么来的咱们辛集镇?”
“那还用说,肯定是来参加马老爷子六十八岁大寿的呀。”
“嗯,没错,自从咱们马老爷子的大孙女嫁给天道盟的邱希道,这马家的地位愈发显赫,就连官府都礼让三分呀。”
“是啊,估计眼前这位,就是哪家的少爷,哦,看那年纪,也许是老爷,碰到什么江湖上的事情,来找马老爷子主持公道。”
“呸,就你看得准,我觉得就是马老爷子的子侄,过来给老爷子拜寿的,如今世道歌舞升平,哪里来得冤屈。”
各种言语不绝于耳,听得秦大人皱眉直皱,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自己平白就低了人家一辈,这江湖流言还真不是盖的。
英飞见秦大人皱眉,就想起身,秦大人连忙摆手阻止,人都坐在这里了,还不让人说话,又怎么能打听消息?
这时,旁边桌子上,三个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起身,走过来,拱手施礼道:“在下齐眉山孔让,请问阁下是不是也到辛集镇上马老爷子家贺寿的?”
英飞正待说话,秦大人抢先道:“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孔让回头看看另外三人,有些尴尬道:“在下三人也是去马府拜寿的,可到了此间却遇到一大难题,不知兄台能否伸手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