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子。”
“此人果然真佛,比我这冒牌真人强得太多。”张云一挥手阻止了至善和尚再次“申辩”的言语,“贵庚?”
“贫僧入世三年,今年二十又七。”至善没能辩驳“真人”二字,正待再言,却又被张云抢先一步。
“好,我虚长你一岁,赚你一声兄长可好?”张云此时已然信了这僧人言语,是以虽不愿被称作真人,却也不再因此过度防范这个来自龙觉寺的苦行僧。
至善和尚没想到会得张云如此厚待,大喜之下就要行大礼以表心中敬意,却被张云哈哈笑着一把托住了没能跪下。
“你啊你,且莫急着行礼,看多了我这便宜兄长行事,你这苦行僧只怕会多有不解甚至大感失望,到时若真不认我了倒也无妨。”张云笑着松开至善和尚的手,随即再指向那个远处的“雕塑”,也就是那个马贼头子,“罪大恶极?”
至善神情重归肃穆,只是眉眼之间仍有兴奋之意,双掌合十道:“万死难赎。”
张云点点头,伸出的手指一挑,那颗之前飞掷而去的石头突然跳起,倒是给了那马贼头子一个痛快,直接送他去了地府九幽。
张云以气机挑石灭马贼,同时一声清啸唤来宝驹夜香,翻身上马时向刚刚背好竹箱的至善说道:“我要去赴一场宴会,到时只怕少不得漫天溅血的场面,什么人命如草芥都是寻常。恐怕那时以你玄之又玄之地所出苦行僧的眼光就要看不惯了,而且此去只怕极险,咱们就此别过。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张云一提马缰,会意的夜香四肢上骏美的肌肉刚刚暴起,却听得至善一句话说出,便叫张云收了立刻离去的意思。
“张大哥可是要去滁州?”
张云双眉齐挑,他之前奔行方向并非滁州,刚才所有的交谈也未提及,这和尚……
慧眼?
张云扬声笑道:“认了你这么个兄弟可不大好,少林寺那个就没你这眼力,比你可要好相处得多啊。龙觉寺慧眼果然名不虚传。”
至善轻叹道:“贫僧只得慧眼一项,眼力尚不到精于金身的师尊七成,若非家师感应天地变化,也不会提前让我下山行走。”
张云摇头笑道:“你师父他那是经年积累的经验所得,你这是天生的。龙觉寺上下只修一法便是金身,佛心慧眼皆是先天所赐而非后得,你有慧眼在身,将来金身修成,何愁难成一代神僧?”
“慧眼确是天生,但要成就金身也非易事。贫僧花了二十年只悟了慧眼之法,距离金身尚远,勉强能化钟成袍披身,方才与张大哥过招时已经用过。等等,张大哥,你好像又把话题带偏了。”至善和尚说得不温不火,四平八稳,张云听着倒是无奈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