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两名老者的打扮很有特点,有特点到让上官灵一打眼就想起了这十年随着夫君张云行走天下时碰到过的两个女子。
“有意思,原来是黑白庄的黑白子。”上官灵冷笑连连,“五年前在东海碰上你们那双奇葩女儿,也是一黑一白。明明一个拿棋枰当武器,一个拿棋子做暗器,结果却因为崇拜我家男人全都改用了剑。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刚巧与我们同船出海,见了我家男人居然就那么直接拦在海船之上硬要给我男人做小。说来也是可笑,就是那天小云他没戴面具,偏偏叫你们那两个娇生惯养蛮横无礼的女儿碰了个正着。当时小云原本心情不错,结果被你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女儿惹得我家小豆豆大哭给搅了个一干二净。更为可笑的是我家夫君明言拒绝了你们那两个不要脸的女儿,结果那二位招惹我们一家就罢了,居然还要迁怒于船上无辜乘客。现在想来小云他当时只赏了你那两个女儿一人一个大耳光真是太轻了些,直接杀了才真是为民除害外加替天行道!”
黑白二老从女儿口中听到的可不是上官灵所说的版本,那两个他们所宠爱的女儿言辞之间所有的错都在张云一家。谁知道一照面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而且听到的一切基本上都与女儿所说的完全相反,不论是黑子齐纵横还是白子吴天元一时之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上官灵,你说是我们女儿招惹了你?证据何在?我从女儿那里听到的可不是你所说言语!”齐纵横那张本就发黑脸庞又更黑了几分。老来得女的他对于女儿的溺爱和骄纵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否则又怎会因为女儿的话便跑来张家数里之外下棋等机会?此时听到上官灵连珠炮也似的话,一愣之后自然就是难以忍受的怒意。
白子吴天元同样是爱女无度,甚至较黑子齐纵横尤有过之。更何况这位一惯面色惨白的老者除了在黑子齐纵横和自己家人身前才会有几分好脾气,那向来都是一点就着,三句不灵光就要动手打杀的暴躁性子。黑子前脚说完,吴天元就上前一步骂道:“上官妖女,你惑乱张云,害我女儿没了好相公不说。居然还颠倒黑白说我女儿的不是!当年你在船上欺负我与黑子之女,而今竟然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真是找死找疯了!”
上官灵罢似是微感意外,只瞧她随即扬起了好看眉毛,眸子里满是“原来如此”的感叹之意。来路上特意收起了面甲的上官灵掩口哈哈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没想周全。我堂堂的上官家少主,居然还想跟你们这两个老不羞老糊涂老不死的老东西讲道理。什么叫有其女必有其父,当年我就见识过,今日算是重新长长记性,这还要谢谢二位言语不俗。那什么,既然你们二位摆明了是要找我这妖女的麻烦,何必还在这里多费那些口舌?”
上官灵说罢重覆面甲,足下悄然夹了夹闪电之腹。白马闪电跟了上官灵足足九年,打小就跟着夜香“修行”起来的闪电早已经到了通达人性的地步,感觉到上官灵的意思之后,藏在甲下的肌肉已然贲张而起,无数劲力开始被输送到各个需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