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躺着看他做这一切的易剑扬了扬眉毛。
易剑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秋叶,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个脸上怒意和惊讶交加的小姑娘拎着根快有两尺长的木棍要做什么。易剑看着张云把那团东西递到嘴边,他脸上没有任何恶心或者不适的表情,只是问了句“有效?”,在张云苦着脸大点其头之后便张嘴吃下了那个绝对还带着个男人口水的东西。
秋叶看得一阵恶寒,但她恶心归恶心,却对这个抢了自己宝贝草药的男人不再那么极度的憎恨,更对他到底在治什么毛病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秋叶上前两步,然后发现那个抢药的家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进了庙里。
惊讶,回神,害怕,准备说些什么。张云的反应到“准备说些什么”这一步时戛然而止,因为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而且是至少未来的十二个时辰之内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至于原本应该存在的下一步,也就是奋起抵抗“女魔头”的袭击,他就算舌头还能用来说话,也没那个体力去抵什么抗了。
张云很干脆地往地上一躺,摆了个“大”字,那意思是你随便吧。
“你刚才是在做药?”秋叶自己都忘了自己手里其实还拎着根棍子,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张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东西。
张云听得一愣,然后赶紧机灵地点点头。话说不出来脑袋至少还能动,腰上的袋子里还有不少可以顶粮食凑合用的东西,能顶过这女人的威胁,活下去绝对会有很大希望。
“这人得了什么病?”秋叶用手中的棍子指了指地上正面泛青紫颜色,抖如筛糠的易剑。如果这时候易剑嘴角再溢点白沫子出来,也许秋叶就不会继续问下去,她肯定会直接抡起手里的木棍把这个谋害人命的家伙活活打死。
张云这时候哪可能说话,他急忙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舌头不好使的意思,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在地上不断地划拉着“内伤”两个字。
“内伤?”秋叶皱起了眉毛,不得不说这个看起来微微有些黑而且皮肤风吹日晒很有些糙的小姑娘实际上是个美人胚子。
张云庆幸自己碰上了个认字的,急忙又写了几个字出来。
“他救我,我救他。”六个字已经很耗体力,张云现在只想闭起眼睛把能当粮食的草药塞一塞,然后再挤着易剑睡上一觉。
秋叶依旧皱着眉偏着头,这让张云很担心自己的字是不是写的太潦草,好在这份担心并没持久,那个微黑的少女开口了。
“你们是江湖里的人?说书先生口中的江湖?”少女的眼睛里冒出了光彩,看来是受那说书先生荼毒不浅。
张云当然知道江湖是什么,更清楚真正的江湖就是之前看到过的阴谋诡计与血腥杀戮,道义是有的,正义也是有的,但像自己同行家人那样的人可真是不算太多。不过这些都与眼下无关,张云还没回忆起自己应该回忆的,那位易剑还躺在地上挺尸,可不能在这小姑娘手里折了去。
用力点头,张云很利落地回应了小姑娘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