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三路千人队一路急行军,完全不计马匹损伤和人员疲劳,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速度。三位千夫长一马当先,各自紧盯着眼前的路,盯着远处。
似乎是不负三位千夫长一路不计代价的行进和观察,一人一骑很快就出现在三位千夫长的眼中。
衣衫褴褛,腰间一个不知用了多久的酒葫芦被摸的锃光瓦亮,乱糟糟好似鸟窝的头发就那么随便扎了一下,倒是眉眼间透出七分风流三分倜傥,极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这个骑了一匹瘦到看来风吹便倒的老马的男人依旧慢悠悠地前行,似乎并不在乎眼前呼啦啦疾奔而来杀气腾腾的军队。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尔等有备而来,我又何必徒增烦恼?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那装扮似是乞丐却有着一张英俊面庞的年轻男人先是一顿摇头晃脑,随即高声大笑着纵身下马,翻手抖出一枚足有一尺五寸长短的精钢枪头。男子抬足前奔,其脚下地面上却无半粒沙尘扬起,倒是地面有着肉眼难观的细微颤动。
那不知算是落魄还是风流的男子取中直进,所以中路的千夫长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对象。这位千夫长倒是不见表情变化,如同石像般的面孔透着几分决绝。他将手中令旗一挥,整支千人骑军迅速开始换马变阵,以远超寻常元廷骑军水准的高效和沉默变成了楔形阵,以千夫长作为锋锐之首笔直往那如同在地面上滑行一样前冲而来的邋遢男子撞去。
邋遢男子左手一托手中那长度夸张的枪头,右手虚握,食中二指微凸,既而并指前震,将自丹田而起的内劲尽数灌入那支瞬间处在空中的枪头末端。
夹着尖锐金属振音的动静似乎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样,并没有像那支楔形冲锋的千人骑军所想那般无限放大,反而越来越小,越来越飘。当头奔行的千夫长将手中一丈来长的狼牙槊以一记横扫千军挥出,不敢对敌有丝毫轻视的千夫长力求能够稍加招架,不要在自己冲锋未至最大威力之前便死于对手的武林手段之下。
可当千夫长一槊挥出后,却发觉自己手中的狼牙槊没有砸中任何物体的感觉。
原来是那支五尺长的精钢枪头在空气里划出了一个完美的长弧,沿着千人骑军所成的楔形阵右边缘一路飞出。这时如果从空中俯瞰便可发觉,这看似雷声大雨点小的一记飞枪实际在无形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千骑而成的楔形阵因为这倏忽划过的飞枪下意识向另一侧做出了收缩,这让原本已经紧密的冲锋阵形开始有些拥挤。
出拳飞枪的邋遢男子脸现笑意,整个人在奔行之中突然往错一倒,整个人就那么违反常理地向左半倾着身子骤然加速,那真真叫一个脚底抹油,好似一尾活泥鳅一样从那被微微收缩的楔阵左翼一滑而过,留下那位本已经打算舍去性命搏杀的千夫长一脸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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