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说的?
“世伯有所不知,嘉琪妹妹年幼,向来没个主意。不过是受那韩家小子一时迷惑,不然凭嘉琪妹妹的样貌,才情,怎么能配个这样的人呢!”
这话倒说到张德庸心坎儿里去了。
在张德庸眼里,说吴嘉琪是仙女转世也不过分了。
下意识地点点头,忽而又觉得不妥。
“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亲’,贤侄这话说得可是有些诛心啊!”
张德庸说得难听,但语气却是相当柔和。
吴嘉伟一听便知自己赌对了,对于吴嘉琪的亲事,张德庸还是心有不满的。
“世伯,说句不该说的话。嘉琪妹妹怎么也该嫁个读书人才是,说不得哪天就中个状元,您就是状元的舅舅了。”
不得不说,吴嘉伟是个有心的,一下子就说中了张德庸的心事。
“哎,也真是造化弄人。偏偏这韩家小子是个做生意的!哎!”
见吴嘉伟如此上道儿,难得张德庸倒是卸下几分防备,难得地诉了诉苦。
“如今有一人倒是合适,世伯还得早为妹妹筹谋才是。”
“谁?”
“正是崧翰书院的丁建邺。此子很是知道感恩。听说幼时跟着夫子读了几月书,后来那夫子死在了山上,这小子当时硬是三天都没下来。这份儿孝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吴嘉伟说得夸张,实则丁建邺跟着夫子有几年的光景。
这话虽然取巧却无疑又中了张德庸的心事。
张德庸膝下无子,如今他提携一把,自是想着将来能有人养老送终。
这丁建邺若是个知恩感恩的,对张德庸来说,却是不小的诱惑。
虽然明知吴嘉伟不会平白说起这事,然张德庸终究难抵诱惑。
“不知这丁建邺学识如何?”
“此子乃是李翰文夫子的得意门生。今年秋闱解元之属必是此人。”
吴嘉伟这话倒是不虚,那丁建邺的学识绝非普通人可比。
加上其心硬志坚,十年寒窗,终究是到了化茧成蝶的时候了。
张德庸听罢,这才意味深长地笑了。
“贤侄卖这么大人情给我,看来所图非小啊!”
“不过是想借世伯的手,抱得美人归罢了。”
“以贤侄的相貌,家世,怎的还需要我帮手?”
。。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都是一副和谐的模样。
至此,两人的同谋关系不过刚刚开始。
两人密谋的主角,丁当却依旧在挠头苦思。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并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别的尚且不说,便是那吴嘉伟所说收菜之事都是一桩麻烦。
今日那吴家能明目张胆夺了吴嘉伟的铺子。
明日就能将铺子收回去,抑或让吴嘉伟坐冷板凳也未必不会发生。
刚刚有所起步,丁当自是不会放弃。
去年冬天那些母鸡吃了萝卜汤下了一冬天的鸡蛋,丁当便下定了决心要养一回鸡鸭。
断不会为了此等小事,便将宏伟蓝图拦腰折断。
只是跟吴嘉伟交情不错,丁当倒是有些为难,如若不然,也不愁找不到下家。
叹了口气,终究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