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之间,君十三已经身在浴桶之中了。
喷香的玫瑰花瓣浮在水上,君十三双目微闭。
“还不是那个磨人的丫头,惹得那么多人为她说好话,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几分本事。”
“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哪里用得公子如此费心?”
红芙又给君十三添了些热水。
“若单单是飞白也就罢了,只是那位都说了,怎么能等闲视之,此女必有些过人之处。”
舒服地叹了口气,君十三仰躺在浴桶里,对红芙的话不置可否。
红芙睫毛微闪,显然知道君十三口中的那位是谁。
既是得那位看重,自是不凡。
“怎的?可是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君十三忽地由慵懒变得犀利。
顷刻间便游到红芙跟前。
“公子恕罪,红芙不敢。红芙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红芙双腿微躬刚想跪下,却被君十三的手截住了。
挑起红芙的下巴。
“我知你不敢,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起些不该起的心思。不是我非要拦你,那位,不是你能想的。”
君十三从未对红芙如此严厉,只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慎重。
“红芙不敢!”
又是一句不敢。
只是君十三哪里肯信。
“你如今也十八了,今天就你来伺候吧。”
这一句君十三却是要了红芙。
听不到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
一连几个愿意却是将不愿表露了个彻底。
君十三不想再听她多话,一把将人扯进桶里,便要灭了她的那些要不得的心思。
不是君十三非要强人所难,若是狠心些把她配了小厮,或是干脆让她在这沁芳楼里接客,才是真的委屈了她。
到底是自个儿身边儿的人,君十三下不了这个狠心。
暗叹一声,一用力,便听见身下之人的低泣声。
怜她初次,君十三也多些温柔小意。
“可是委屈?”
事毕红芙的眼角儿还挂着泪珠儿。
君十三到底还是问了句。
“能得公子垂怜是红芙之幸。”
将头扭过一边,红芙失了清白,又丝毫没有防备,哪里肯看他。
“既是如此,为何不肯看我?到底是觉得委屈了。罢了,你下去吧。”
君十三强迫谁这还是头一回,不过也是为了她好。
滋味确实不好受,顿时熄了再要她的心思。
到底是她心有不愿,不过弄了一回,便没了兴致,由她想个明白。
只是红芙哪里敢走,她自是明白君十三的用意。
生了不该生的心思,自是她的不是,如今若是失了公子的宠爱,她哪里还有活路。
“也罢,你自想通了再说。我走便是了。”
说罢,君十三湿着身子便将衣服罩在身上,走了出去。
不曾回头看过一眼,独留红芙在浴桶之中黯然伤神。
不知是在悼念刚刚失去的清白,还是在悼念自己刚刚被公子宠幸便又失宠的事实。
对付女人,君十三向来不用费些许气力,便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