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尚在梦中的丁当丝毫不知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即将身浴战火,亦不知她也即将被卷入怎样的阴谋。
月光照进窗子,她正睡得安稳。
苏思雅回到屋子里,见她睡得正香,心里便也好受了些。
如今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眼前的女娃身上,想着自己所谋之事,她的目光更是坚定了许多。
手上传来练习剌皮子留下的点点痛感,这双拿剑的手,如今拿起这特制的刀具来一样不落人下。
那双眸子给她带来的冲击感更小了许多,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未等杨弘文有所动作,君十三便亲自来丁府了。
不同于吴嘉杰的狼狈,君十三一来,那八个护院一样现身了。
然而,这现身更像是某种迎接的仪式,一个两个单膝跪在地上,倒教君十三有些呆愣。
随即便挥了挥手,“既是过来了,便是丁当姑娘的人了,以后听红绯调遣便是。”
几个大汉点头应是,知道公子的脾气,便是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但到底是相对安稳了许多,在楼里不说是刀尖儿舔血也相差无几。
如今脱了楼了,却忘不了主子的恩惠,这是起码的。
见他们明白其中的道理,君十三也不多说,生怕别人看到,片刻人已经飘到院里去了。
在看原地,几人也早已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了,连一丝尘土都没带起来,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丁当,你院子里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人未至,声先闻。
在君十三有意之下,这满院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却又不至于传到外边去。
内行之人也能看出君十三功力深厚,而在丁当听来却是打了个哆嗦,又来一个煞神。
“哟,这大早晨儿的,便有野男人在这儿狼吼鬼叫,也不知道规矩!”
还未等丁当想好应对的法子,那吴嘉杰便自顾自地对上话了。
“喝,规矩一向给给奴才讲的!丁当!这是哪儿来的狗奴才,你也不好好教导,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对于吴嘉杰,君十三是一眼都欠奉,对于吴嘉杰的挑衅如果也置之不理,说不得让人以为自己软了似的。
丁当一听君十三这样说,那本欲迈出去的脚便又收了回来。
外边的气场过于强大,不是她这个小渣渣能解决得了的。
“哼,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儿的,到底是根子虚,看这大红大绿的,莫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吗?”
吴嘉杰见君十三这样说,嘴巴便是越发毒了。
听了这话君十三有心一掌将人掀飞,又唯恐扫了丁当的面子,让丁当难做。
“哈,看你鼻青脸肿,莫不是夜半无人盗人财物,淫人妻女了吗?”
比起口才君十三也不输人下。
只是这两人一个谦谦公子,一个亦正亦邪,一个白衣习习,一个红衫翩翩,这般你来我往,指桑骂槐,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丁当在屋儿里也能听见两人的声音,如今家里不说下人,便是家人也有不少,两人这般着实不妥。
终于,丁当觉得躲在桌子底下听两人争吵着实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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