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在明日如何?”
古北辰这等有商有量的态度,吓得占小玖都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曾几何时,这厮什么时候用过这么温雅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占小玖睨着古北辰,眼底闪烁着打量的光芒。
她望着,古北辰则与之对视着。
俩人一来二去的,使得古阡绝的俊彦瞬时就阴沉下来。
他随手一捞,将占小玖禁锢在怀里。
旋即搂着她,不给任何人采撷她美丽的机会,生硬的丢下一句话,“既然是家宴,就不必麻烦了!可有可无而已。
即日起,本王会随着玖儿宿在忠义府。若有事,便忠义府求见。
至于先皇遗诏,身为帝王者,早该知道什么事情能说,而什么事情不能说!
本王言尽于此,你们二人,好自为之!”
“皇叔……”
“皇叔,皇叔!”
古北冥和古北辰同时呼唤着古阡绝。
可任由他们两个焦急的声音在御书房中不停的回荡,但怎么也唤不回古阡绝坚定的步伐。
待他们二人相携离去后,古北冥的脸色早已阴霾一片。
他眸光注视着敞开的大门外,那两道身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眸。
“皇兄,这……怎么办?”
古北辰同样凛着神色,对于占小玖他忽然间心里有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眼看着她在皇叔的怀里笑靥如花,他觉得无比的碍眼。
明明,她之前的所有笑容,都是为他而绽放的。
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曾经那般粗鄙的容颜下,竟隐藏着这样惊世艳华的容貌。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朕的罚酒太严厉了!”
言毕,古北辰便看着他,蹙眉反问,“皇兄,你想做什么?那遗诏……”
“你不必多问。近几日,你派人多加留意忠义府的动向。
听闻这次占小玖回来,还带了一个女人。
你去暗中查一查,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朕怀疑……那女人很可能就是萧国师所说的……”
言尽于此,古北冥便闭口不言。
显然,在占小玖消失的这几个月里,崇明诡谲莫测的皇宫中,发生了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
最起码,古北冥和萧亦然之间的关系,便值得深究!
闻言,古北辰不禁闪了闪眸,看着皇兄脸上毫不掩饰的凌厉,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烦躁。
待他转身离开后,古北冥依旧立在原地。
良久,他轻叹一声,“去给萧国师传信,告诉他,占小玖……回来了!”
“是,陛下!”
不知从御书房的哪里传来了一声应和,古北冥的眼底厉光乍现。
既然占小玖和皇叔如此不配合,那就别怪他不顾念亲情了。
*
另一边,占小玖和古阡绝相携漫步在皇宫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占小玖担心的是,那道先皇遗诏,到底写了什么!
既然是事关忠义府的,没道理不让她知道。
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便是那遗诏上没写什么好话罢了。
“古阡绝,先皇对我爹如何?”
闻声,古阡绝步伐微顿,“知道担心了?”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知道遗诏的事?”
占小玖反问,而古阡绝则摇头,“不知。只是早有预料,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并不意外罢了。”
“怎么说?”
古阡绝睨着占小玖一脸的担心,不禁将她搂紧在怀里,“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占小玖暗暗想了一下,便点头,“嗯,在古北辰府邸的操练场!”
古阡绝沉沉的吐息一瞬,“天下大势,林林总总都逃不过‘权势’二字!
当年,先皇宠信忠义王,甚至不惜赐予他外姓王的身份。
在当时来看,或许是红极一时,风头无两。但长远来说,这实则是隐患!
功高盖主,这几个字不是说说而已。
忠义王的衷心天地可鉴。玖儿,可你别忘了,帝王者,生性多疑!
所以这道遗诏,我怀疑……很可能是对忠义王极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