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靳替粉黛掖了掖被子,说道:“累了的话,就先睡会。”
“为什么?”粉黛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坐起身来,直视着凤靳。
凤靳收回手,直起身子,哑然看了一眼粉黛,淡淡道:“什么,为什么?”
“真不懂?你知道我喜欢你。既然你对我无心,为什么还要对我好?还是你对任何女人都这样,包括妖族的那圣女?”粉黛昂着头,一口作气的说道。
凤靳含笑的睇了一眼粉黛,“丫头,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那吃醋了?”粉黛白了一眼凤靳,脸一红。
“没吃醋。”凤靳笑着点了点头,挑了挑眉道:“那就是误会什么了?”
粉黛心中冷笑,误会什么了?误会他和那妖女了。是误会吗?他两的事,谁不知谁不晓。如果真是误会,难不成六界人都误会了?
“神君。”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这事我一会再和你解释,你先休息一下。”凤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毕方早不找他,晚不找他,怎就挑这个时候!
“神君。”凤靳出去,毕方低声唤道。
“什么事?”凤靳压低声音。
两人并未走远,声音似是从门外传来的。粉黛窝在被窝,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
“凤仙草帮你找来了。我还有要事,恐怕要先行告辞了。”
“这几日多谢你了。如今九州大乱,小绾现在有法力全无,需尽快寻到她。”
“神君。”毕方语气有点犹豫道:“你这样下去,迟早会……”
“我知道。”凤靳打断毕方的话,“臾儿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神君猜得不错。不过,具体情况怕要当面对质一番,才能知晓真相。”
凤仙草?迟早会……什么?臾儿?粉黛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顿时疑问连连。臾儿,他们查一个凡间孩童干么?
“真不知道,几万年前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靳不禁叹了一口气,“究竟那里出问题了,二十万年前临珩不明不白的失踪,几万年前又是濮阳子和昆仑所有长老?”
“十一爷,也一直再查此事。临珩神者的失踪怕与九重天有关系,至于濮阳真人之事,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
听着想着,不觉眼皮有点重,后便昏昏睡了过去。
凤靳回到房间,粉黛已睡着。本还以为她会等着自己的解释,没想到这就睡了,可能是昏睡草的药性没散尽。
凤靳过去替粉黛掖了掖被子,轻抚了一下粉黛的脸颊,双手握住粉黛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说道:“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几日来,他衣不解带,不眠不夜的照看着粉黛。难得见她今儿睡的沉稳,凤靳在床边坐了一会,带着满身的疲倦,打起了盹。
打了一会盹,忽听见一阵声响。他心中一凛,暮然而醒。环首四顾,原来是风从窗户吹来,将桌边的书吹翻落地。
捡起地上的书,却见床上的被子一大半被踢落掉地。
凤靳将被子给粉黛盖好,静静凝望着床上沉睡的人。他不想有羁绊,不愿有牵挂。但是她却成了他的羁绊,他的牵挂。
一直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他对她的好,无非就是好奇与新鲜感罢了,时间久了,自会消失。可是,浊龙的出现让他记起所有。当他回忆与她过去,两世相识的点点滴滴。三生了,究竟是天意弄人,还是别有它由。
“老祖宗,你别走。”粉黛梦呓,她一把拉起凤靳抚着她脸的手。
“我不走。”凤靳眸光暗淡,看着她清瘦的容颜。听着她的呓语,他即心酸又心痛。若那天他应了她,或许她就不会独自来九州,更不会误入进妖族的冥尸阵,也不会为护孟极而受伤。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大意而造成的。原以为,找烨玉把她与那公子止的婚事推掉就好了。不料,是他想的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