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却能想像。方才的温软滑腻仿佛还在手中,他眉头一拧,喉里却已生了丝痒意,一团燥热像火在腹下烧将起来。
翘楚刚套上褒裤,正系着肚兜,被子忽而被扯下,上官惊灏俊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张开嘴,他已吻上她的唇,大掌充满占有的探进被内,握住她的身.体,将她抵上自己的昂藏,她惊慌中,只听得他轻声哑喃道:“那句不强人所难,孤后悔了……”
*****
三天后,睿王府。
郎霖铃漠漠盯着桌上的画纸。
这是新画。可三天过去,她还没画完。
她低声笑着,突然扯下画纸揉成一团,狠狠掷到地上。
朝上的消息传得很快。
方镜的事,皇帝很是不悦,孰不知方镜正正是在他们府中。别人不知道方镜是谁便罢,从他要求郎家给方镜新身份之后,她就从他口中知道了。他为了她江山也不想要了吗?
还有翘楚……
在他心中,她到底排第几?!
她咬牙想着,却又想,他终究没有杀死香儿。香儿和她多年情份,那晚她苦苦求他,说自己不知翘楚去向,他放了她们。
只是,接下来这些天,她几乎看不到他。翘楚外家的人过了来,遏见皇帝之后,他将他们安顿在其中一座别庄里,带假翘楚过去一见,只说翘楚身.体不适,很快将他们送了回程。其余时间便在书房里喝酒。
他对翘楚竟痴.恋至此!是悬崖下那段日子吗?
她心里一痛,心想她不能让那些女人打败了,又想翘楚到底去了哪里,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谁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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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烦.躁,看香儿低头捡画,道:“莫捡了,坐下陪我说说话罢。”
香儿点点头,坐了下来。
“你说,一个人没有了记忆那性情可是最真?”
“小姐何出此言?”
虽说是秘密,但香儿是她贴身丫头,性子虽泼,但也是有粗有细,遂道:“爷爷告诉我,爷……他失去过记忆。”
香儿愣愣惊在那里,“小姐,爷看去并不像啊。”
来“呵,有什么是他不能装扮的,装成并无失忆不行么?可翘楚逼出了他的心,翘楚不知为何下定决心一定要走。也不知为何那次他容着她,他休了我,放下睿王府。如今又为了方镜,情愿惹怒皇上。”
“休妃一事,你那时对奴.婢说爷应是有什么谋划来不及对你说,原来是他失掉了记忆,那是他真心所为。小姐,这事儿可靠吗?”
“我确曾那么认为。是我表哥贤王暗中告诉爷爷的,他不知从那里得到这消息,爷爷后来写信告诉我。可笑我自己夫君的事情,还要从表哥那里得知。他如今已恢复记忆,不然不会到郎府接我,只是他亦是容不得我逾越他底线的。那天,我不过说了句赌气的话,他竟将当初我装莲丹给他的锦囊还给我。”
“所以,爷说左翼子什么的,相爷面上没说什么,似乎已坦然接受了爷的话,可这打心里……”
“嗯,心里已有重新扶拥表哥之意。虽然表哥失去君心,要扶持千难万难,但总比拥护一个可视郎家如敝屐的人为好。他失忆的事,表哥竟也查了出来,表哥如今似与往日不同了,越发聪睿许多。我一直想为他向爷爷说句好话,但他如今这样,我又该怎么帮他说?可我心里偏偏放不下他……”
“不,小姐,奴.婢还是不懂,若爷即便当真认为那天相爷已谅解了他,将为何这些天不好好待你,你那天不是已追他回来了吗,他便当真不怕你不高兴,而失却郎家的支持么?”
“因为这些天我总是和翘楚的事相抵,我甚至帮翘楚逃走。他为了翘楚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当真如此爱那翘主子?”
“是啊,我从没想过,他会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为方镜,为翘楚。甚至,宫宴那天为了翘楚拒绝了彩宁长公主的美意,我本已做好那位公主入门的准备,他那天看了翘楚好几回,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我在看他,但他并没有避讳,他虽不知道翘楚那时已做好逃离的计划,但他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她随时会消失似的。”
“小姐,”香儿不安,哽咽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好?小姐你受太多委屈了……”
“我不知道。往日,我总希望他爱我,他能成就大业,我能成为他的皇后,郎家能一直光耀,如今方知,他不应当真爱上一个女人,他爱上翘楚,就像走上一条渐渐毁灭的路,帝王吧,本就不该有爱情。我现在希望翘楚死,又不想她死。”
“为什么?”
香儿听郎霖铃语气幽幽,不禁诧异起来。
“即便我再劝爷爷,爷爷也未必听我说的了,上官惊鸿这个男人我从来看不透,他也许始终会成就大业,那时郎家……方镜,不,该说沈清苓,不会放过我的。香儿,你懂吗,我虽不惧她,敢和她斗,但在上官惊鸿心中,爱她多于我,所以无论如何,我已经先输了。翘楚不同,往日我虽与她争,她似乎终是没存相报之意,若她此次没死,若她终有一天回来,或许,她能救下郎家。只有她才能制衡沈清苓。当然,上官惊鸿也许就此毁掉,谁知道呢?”
*****
三天了。
这里是太子府的地底。
上官惊灏不愧是上官惊鸿的亲兄弟,同样在自家地下建了一个地宫,这地方只比睿王府的地牢大和豪华,数个院落,将她和四大美人分隔开来。
上官惊灏说,翘楚,我不会拿你来要挟上官惊鸿,我便不能胜过他么。我要你,但你得暂时受些委屈,我登基之前你必须住在这里。我会广派人手出去找名医替你治病,以后我也会给你荣华富贵。你当日负我,处处与我作对,坏我之事,我却……甚是喜欢你。你本来亦是喜欢我的,不过当日恼我用你,如今,我们重新开始。别以死威胁我,我会先杀了你的两个丫头。
喜欢?那是她不曾想到的。
那晚,她死死反抗,他终是放了她,没有对她如何,只搂着她睡。
后来几天,他竟晚晚来找她,他放了七、八把琴在房里,他要她弹琴,和她共眠。
她很少和他说话,他不做过份的事,她也不去反抗他,她的呕吐情况日益严重,胎息不稳,她不敢拿身.体较劲,人在一些情况下会学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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