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
……
老铁进来的时候,翘楚特意朝门外看了一眼,一众婢女奴.仆仍安静有秩的在廊里守夜,不远处,多名护卫在院子巡着。方明站在旁边的书房门前,景平和景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了来,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见她看过来,眸中都有丝闪烁,却仍是毕恭毕敬与她见了礼。
他到哪里去了……
翘楚突然心头一疼,那阵茫然益深,却又不得不打叠起精神看向老铁,明白他这个节骨眼来找必定有事。
她招呼老铁坐下,老铁却摇摇头,掀衣跪到地上。
翘楚一惊,老铁是上官惊鸿最亲近的人了,说是如同父亲一样亦不为过。她连忙伸手去搀他,一股力量却萦在她掌边,她无论如何无法将手递到他面前。
翘楚心里难受,低道,铁叔这是做什么呢,何必这样见外。
老铁丑陋却利亮的眼中却慢慢透出丝恸苦来,苦笑道:“若我早知爷和翘主子之间的误会,我早便来找翘主子。爷亦是要强,不想让你知道当年的事,怕你看不起他,这些天来每每自己困苦,也绝不与翘主子解释一句,我们问起你二人之事,他更是绝口不提。方才离开才稍露了些口风,想心里也是苦的不行……”
“他到哪里去了?”翘楚微微一震,又颤声问道:“误会,什么误会?”
“他到夏王府去给九爷看症去了……至于这误会,”老铁说着愧疚着垂下眼眸,“是关于他和莊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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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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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未曾合眼。
老铁后来也到了夏王府去。
可是,上官惊鸿一直没有回来来。
后来,只有随他出门的小厮被打发回来禀报说,九爷已无大碍。
翌日清晨,又见到那次送青鸟锦裙的大.娘,这次她仍为送宫宴的衣服而来。
西夏王与二嫔将于明抵达朝歌。明日的宫宴不同于往常,虽说两国争锋,看的是国力,但这首当其冲的比美,当是不能输。
只是,这次和上次略有不同。
郎家小表妹“林海蓝”随着红疹女子被上官惊鸿“遣返”回原籍早已消失,但“林海蓝”又其实还在。沈清苓作为睿王未来侧妃,自是也在大.娘的服务之列。
衣服仍是华美的无匹,饶是三人心思各异,饶是大.娘依旧聒噪,都被那美丽的衣服吸引住,仔细将看起来。只是,翘楚很快从华光中抽身,新袍虽美,用饰亦更华贵,却终是比不得之前那件青鸟锦裙。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青鸟做彼此的信使,业以传情。
这个世界没有李商隐,没有那样歌咏爱情的诗词,但她却宁愿相信,那件衣服里有他的用心。
青色鹏鸟,惊鸿一瞥。
那件衣袍当日教她亲手褪下穿到沈清苓身上,后来她回来,在二人的衣柜里不经意看到,袍子折叠得整整齐齐,深埋在彼此的衣服里。
她鼻子一酸,衣服也没拿,在大娘的惊叫声中,沈、郎二人讶异的目光里,快步走出了大厅。
方明跟了出来,担忧道:“翘主子……”
“方叔,我要出府一趟。还有,你派人帮我做一件事。”翘楚揩去眼中水湿,缓缓道。
……
这时已经下朝,翘楚辗转过三部,上官惊鸿都不在。问他去了哪儿,谁都不知道。
倒是她成了果贩子,每到一处,都被那处的尚书大人令手下采摘一大堆果子让她带走。贵重的礼物,睿王府不缺,仿佛这更显矜贵。
翘楚本伤感难安,这时反倒哭笑不得,某人当日摘果一事广为流传,于是,果子三部独好。她严重怀疑,王府地窖里冰镇着让她随时吃用吃之不尽的新鲜梅果产地其实就是吏刑兵三部,那人其实每天顺手牵果,带回王府。
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朝朝暮暮如胶似漆,但平淡相守的短暂日子里,他确实用了心。
“翘主子。”
翘楚想着,酸涩笑着,直到方明的声音传来。
她没有带四大和美人出来,方明亦有些哭笑不得的命随行保护的暗卫将果子搬到马车上,道:“咱们回府吧,爷指不定已经回去了。即便他现在下不回,晚上终是要回去的。你这走动劳累的,爷知道了反倒挂心。”
翘楚想了想,道:“方叔,咱们去最后一个地方,若他不在,咱们就回去。”
平日看电视,总觉得误会释然到处去寻一个人而往往又在迂回弯转处错过的桥段很狗血,其实等在原地互不错过才是最科学的。但原来真遇上这种情况,只恨不得第一时间将对方找到才好,那种逼迫就好似世界在下一秒里当真要末日,尤其是她此时心里的悱恻恐惧不知为何越发深了去。
……
去到老宅的时候,上官惊鸿果在那里,正拿着一支扫帚在厅堂打扫,老铁在院子的花圃里除草施肥。
上官惊鸿一看到她,眸色一变,立时摔上屋门。
她撩着裙子小跑过去,差点没被突然摔上的门板撞到鼻子。
翘楚苦笑,二人相处这些日子,上官惊鸿以前对她恶劣是恶劣,但甚少耍什么脾气,后面他对她好的多,倒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
老铁和方明面面相觑,半晌,还是老铁低声和她商量,“翘主子,不若老.奴进去和爷说几句,你稍等一下。”
翘楚摇头,道,铁叔,你只怕先得把房子掀了才能进去。
上官惊鸿那架势,估计是绝不会开门了。
老铁和方明再次面面相觑。
翘楚微一沉吟,又道,你们四处转悠转悠去,方叔看看方才我让你办的事情好了没有。若你们回来,我还没能让你们爷开门,铁叔你就帮我把这门卸了吧。
“这……”
老铁一愣,好一会,才有些为难的笑了。
方明拍拍他肩膀,二人随即离去。
翘楚方才便被花圃吸引住,这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