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现在不关是天华的学生,A市其它学校的学生估计也都听到了。
舆论的力量不可小看,只要一条短信,一个电话,消息就跟无法控制的病菌,朝四面八方迅速地散播开来。
乍然听闻到消息,风子皓感到一丝不可理解的怪异。
这个女人是不是好日子过到头了?想要自虐寻开心!
倘若是虚荣心,她大可以一边吊着欧阳夜熙,一边跟他玩爱情游戏。
她却是利用他甩掉了欧阳夜熙。
凭借欧阳夜熙的影响力,今后没有他给她撑腰,而她又如此招摇地甩了他,她会吃到苦果是必然的。
那她这么做,刻意地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到底是为什么?
好奇心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令人陷入一个解不开的谜涡。
所以,尽管讨厌向思逸,他却在离开二中以后,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她的现状,猜测她的心思。
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风子皓,却因为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而搅和进来。
站在向思逸面前,他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向思逸装作听不懂。
心痛是一阵一阵的,现状她好受了一点。
我就是个自虐狂
但她怕还会发作,抓起兔子包包,掏出“木糖醇”,倒了两颗吃进去。
怕他起疑,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起身,微笑着把“木糖醇”递过去:“要吃吗?”
还在半空,就被风子皓一把打落在地。
他厌恶她身上的味道,躲她还来不及——她知道他不会吃她的东西,她是故意的!
向思逸弯腰捡起“木糖醇”,放回包里,咕哝:“不吃就不吃,干嘛打掉人家的东西,你这个人真是没有礼貌耶。”
口气和表情都恢复到往常那个样子。
虽然她一身狼狈,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是她嘴角轻松惬意的笑,恍若什么也没遭受过。
风子皓看不懂地盯着她:“你明白我在问什么!”
向思逸歪着头:“我就是不明白啊。”
“是么。”他冷冷地问,“我在问你为什么要甩了欧阳夜熙。这似乎对你并没有好处。”
“我喜欢,我乐意。”向思逸轻轻地笑着,忽然皱起眉头,“对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们约定好的,我的私事你不许过问!”
“……”
她背起包包,身体在止痛药的缓解下好多了,步伐也变得轻盈了些。
她跳着朝前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在无数闪耀的光线看着他说:“你实在想不通……就当我是个自虐狂好了!”
她笑着点点头,仿佛在认可这个词汇:“嗯,没错,我就是个自虐狂!”
她的回答,显然不是他满意的。
按照风子皓的个性,他不是个喜欢探测别人隐私的人,对任何人事都漠不关心。
可向思逸有违常人的逻辑,匪夷所思的行事风格,引起了他探究的兴趣——!
忽然胳膊上插进来一只手。
风子皓一愣,就见向思逸挽着他的胳膊,很亲密地贴着他微笑地说:“……有人来了。”
对面,两个闲逛的学生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经过。
没有人疼爱的孩子
向思逸挽着他的手说:“马上就要出校门口了,外面人更多呢,就这样让我挽着你出去吧。反正你都被我弄脏了,也不在乎更脏一点吧?”
“……”
“大不了,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
“不必了。”他冷冷地拒绝,“这件衣服我不会再穿。”
向思逸讶异,紧接着笑着点点头:“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这不是校服么?
又一想,校服又怎么样,有钱人,校服都可以订做嘛。
********************
回到家,毫无意外的,又是一室清冷等着她。
她讨厌身上的味道,尤其是被风干后,那味道好像渗透到了她的皮肤里。
躺在浴缸里,闭着眼,她的脑海中回放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想到欧阳夜熙被挨了一拳又一拳,想到他被揍倒在地,吐出鲜血,想到他的冷漠……
她不知道她是靠着怎样的力量支撑过来……真累啊……
原来人被逼急了,原本以为不可能做到的事,都那么轻易啊。
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故作冷漠,早点执着地甩了欧阳夜熙的。
如果早一点,是不是他受到的伤害就会少一些?
洗完后躺倒在床上,仿佛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消耗干净,她累得连泡面的力气都没有。
她沉沉地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
在那片黑暗中,她贪恋着这时光,真希望,能够永远都这样睡着…………
从小她就觉得死亡不是可怕的事。
因为从出生那刻起,她就不是个健康的孩子。
医生们告诉她,她只要接受治疗,接受手术,也许会健康起来。
但她要注意身体,否则她可能会随时会死。
反正她是个没有人疼爱的孩子,所以很自暴自弃地想,就算死了又怎样。
死,是对她最好的解脱。
她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那样过,她不希望在人世间生活的最后一天,是伤心难过的。
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没有大人们疼爱的孩子不一定都要是孤单寂寞的。
她努力忘掉伤心的事情,让自己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牵绊,没有寄托,没有留恋。
所以,每一天过的都很轻松。
为什么,要遇见欧阳夜熙呢?
为什么,他经常要说“我很爱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发生了意外,我也活不了”,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