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走到卢焯义躺身之旁,说道:“他们鞍前马后,为你卖命效劳,命在旦夕,你总不致不肯救他们一命吧?”
卢焯义本对这位“吕真人”甚是敬畏,若非此刻自己性命难保,看在这位“吕真人”面皮之上,必定要将解药拱手相送。目下既无半分活命盼头,纵然这个“吕洞宾”是真神大仙,这份人情卖你也白搭。倒不如拼个同归于尽,死也有这么一大群人垫背。
他心中思量已定,嘿嘿冷笑着道:“要命有一条,解药那是没有!”
话声甫落,霍听他“啊”地一下,失声叫了出来,全身一颤,颈间流了两道红线般的血丝出来,似是中何暗器袭击。
萧影虽是武艺超绝,但于飞镖暗器之属,沾染不多,不知卢焯义脖子上中了什么暗器。
卢焯义却是见识广博,一经中上,不用眼睛看,便知是何种暗器,满脸惊恐不安道:“天山血银针!”
此刻他四肢麻软,动弹不能,全身不住抽动,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不多时,黄豆般大小的汗滴滚将下来,却自苦苦咬牙支撑。
一个曼妙身姿,缓步挪了过来,卢焯义见她冰肌玉颜,一副十分冶丽爽心之貌,只似看到魔鬼一般,嘴里慌恐道:“白……白姑娘,你……你想怎么样!”
走到卢焯义身前,白若雪笑吟吟道:“咱们天山血银针,滋味不好受吧?狗贼,还不快些交出解药来!”
一提到“解药”二字,卢焯义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老眼一翻,咬牙道:“杀我容易,要解药只有两个字,没有!”
白若雪道:“天山血银针的厉害,你总该听说过吧?这血银针哪,一中在身上,立马便跑进你的血管里,混着血一起流动,时不时在你的血管壁上这么一扎,呵呵,那个滋味,真叫个痛。拿不拿解药,那也由得你,等你痛得忍受不住,那时拿将出来,倒也不迟。爹爹生前常说,中了咱们的血银针,能挨过一个时辰去之人,世上便没见过。倒要瞧瞧,你这老狗能撑多久!”
卢焯义瞧来疼痛非常,边发出轻微的**声,边断断续续道:“老夫这条老命,死……死便死了,又……又有什么打紧。只……只可怜老夫这一去,此间数百条人命,便都一命呜呼了。”说完心中一爽,不禁哈哈狂笑。
停顿一小会,他又道:“你们知道这‘黑面两日归’,何以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嘿嘿,顾名思义,意思是说中毒者两日之内面目俱黑,便如同地上躺着这些黑得像猩猩般的黑家伙一个模样,哈哈。你道这‘归’字作何解释?这可不是归来的意思,而是归天之意。哈哈……哈哈……”面上一副十分痛楚而又十分得意的样子。
白若雪命人在卢焯义身上搜寻两遍,一无所获。
萧影在一旁急得直打转。
白若雪道:“吕真人,咱们已经尽力啦,救不了他们,也只能各安天命!这姓卢的这样对待部属,简直是狼心狗肺。我瞧也别留,一早送他归西!”
萧影扫了一眼众人,将目光定在卢焯义身上,老大不客气地道:“姓卢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解药在哪里,你说是不说?”
卢焯义此刻已痛得双眼快要流出血来,面目十分恐怖,将牙齿咬得喀喀直响,有气无力地道:“到了阴曹地府,我自会告诉他们,解药在……在什么地方……”
这等惨况,尚不肯说,再要严刑拷打,定也无用,萧影一加寻思,瞧中毒之人脸色越来越黑,只怕再熬几个时辰,毒性便会要了他们的命。眼下再无办法可想,唯有以《涅磐真经》上的疗毒功夫,辅于强劲内力,或可助他们驱毒。
白若雪杀不杀卢焯义,萧影并无心思理会,当即踏步过去,挑了个面色颇为正派之人,解其穴道,除去他的上衣,双掌贴在其背上,便即依着《涅磐真经》上的疗毒方法,源源催涌真气,贯入对方体内。
他之所以要挑这样一个面色正派之人,心下自有一番计较:“虽说众生平等,对人不可有偏袒。可眼下救一个好人去行善,与救一个坏人去为恶,自不可同日而语。”
虚月将萧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显见他是想替他们疗毒,救活这些人,不由暗暗心惊:“我已答应吕真人,饶过他们不杀。咱们这样做,可算得仁至义尽了,便是菩萨现世,也不会这般好心,又给这些黑家伙疗毒。再说他们中毒太深,命在旦夕,吕真人驱毒法术再高,哪又能将他们一个个都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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