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鸟语花香,夙锦终于为了太子戒掉了赖床的习惯,此时正为太子穿衣系带。
待穿戴完毕,司徒南澈握过夙锦的手,道:“孤为爱妃画眉吧!许久未画了。”
夙锦自然是欢喜的,笑着说:“殿下倒是信守承若。”
“就算食言于人,也要守信于爱妃。”司徒南澈清淡的笑容里缓缓流着暖阳的温度,修长均匀的手指执起螺子黛,轻轻在夙锦的眉上一点一点地画起来。
半刻之后,一双锐利媚动的凤眉点缀着夙锦绝色容颜,更显她一代天娇,国色天香。
夙锦拿着小铜镜细瞧了一遍又一遍,笑容媚灿地赞叹着:“殿下将臣妾画的真美。”
“是爱妃本就美艳动人。”司徒南澈将眉笔搁在妆奁里,牵着夙锦的走到客厅里用早膳。
这时候在门口候着的贵福似乎得了什么消息,几步走到客厅,对太子和夙锦行礼,说:“太子爷,海默他顺利完成了。”
司徒南澈听到这个好消息,如晨曦清冷的神色终于又浮上一丝暖春的笑意,挥挥手叫贵福退下。
夙锦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事,但是太子不主动跟她说,自己也不会自讨没趣,于是默默地吃饭,一语不发。
司徒南澈很满意夙锦这样识大体,他主动说起:“爱妃可知昨夜潇王府发生了什么?”
夙锦这才抬眸道:“臣妾怎会知道呢?”
司徒南澈将昨夜潇王府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夙锦,夙锦听后将银筷放下,笑着说:“殿下真是足智多谋,竟然连肃王的人会去偷窃都能算到。”
司徒南澈十足自信,清冷的亮眸有着睥睨天下皆在手中的气度,淡淡道:“这点小事都不能掌控,又如何一统天下?”他拍拍夙锦的手,又说:“爱妃慢慢用,孤该上朝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夙锦起身微微俯身行礼,目送太子离开。
妙柔见屋内只有夙锦和她两人,才小声地说:“太子殿下为何将潇王府的事情告诉小姐你呢?”
夙锦夹起小碟子里的酥酪卷,放入嘴里细细品味,外酥里嫩,香浓可口。
“等面对潇王的时候,也许会有用处。”夙锦心如明镜,继续品味着早餐的美味。
妙柔虽然有些不解,可是却不再多问,为夙锦精心布菜。
其实夙锦没有告诉妙柔,太子之所以告诉夙锦,也是为了让她知道如今将肃王偷取潇王手里的美玉之事坐实,那么潇王自然对夙锦的嫌疑稍微放松,将怀疑的矛头再次指向潇侧妃。
更重要的是,太子希望肃王与潇王两虎撕斗,他好坐享渔翁之利。
好个腹黑的夫君啊!夙锦内心叹着。
直至午后,院落里飞来一只信鸽,妙柔将纸条从鸽子腿上摘下,递给了夙锦。
上面写着‘相思越浓,相见有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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