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抓一个妹子,不要太容易。”一说这个,迟未景就开始长篇大论他的爱情历史。
她站在露天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纪城,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家了。”
她的眼眸里带着看不清的忧伤,她怕自己的决定会让自己后悔,倘若有一天,玉爵天的身边,真的站着另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会真的心痛到死吧。
此时邀月从楼梯上走上来,他依旧如当时宋如初看见的那般,一身月白色长衣,迷人的凤眸似是会勾了人的魂魄,就是嘴角再也没有如上玄月一般额弧度,而是带着深深的沧桑。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也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倘若当时不是为了拉拢白翁也不会让白翁的女儿白锦儿和玉爵天的相识,倘若不是如此,如今的宋如初还在玉府,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过着幸福温暖的日子。
而不是现在这样,毁了脸,毁了嗓音。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可她知道这一切以后反倒是不急不躁了起来。用尽力气生下小暖和小凉,昏迷了十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可她却变得沉默寡言了,偶尔还是会开一下玩笑,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坐着,偶尔弹琴,偶尔读书。
就是有一件事情令迟未景不解,那边是她希望邀月能够教她武功。
她本身体质就不好,再加上重伤初愈,可她仍旧每天定时定量训练基本功,从未有过懈怠。
他记得她说过,倘若她会武功,结局便不一样了。
“初儿,过几****要回去一趟离人宗,将一切事情办妥。”邀月看着宋如初说道。
“恩,爹爹。”宋如初点了点头道:“就将解药都给给他们吧!宋严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我相信娘亲倘若还在世,也不希望爹爹您为了她,以身涉陷。”
“我可以答应你,解散离人宗。但我与宋严的恩怨岂是朝夕,初儿爹爹的执念已经走不出来了。”
宋如初看着一脸邪魅容颜的邀月轻叹了口气,这世间恩恩怨怨,儿女情长,又有谁可以三言两语说得清。
她自己做不到的潇洒,凭什么要人家来。
“倒是你……”邀月继续道:“是当真不打算回玉符了吗?”
“恩。”她点了点头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走出来。”
她需要一点时间,不希望别人打扰,她能走出来的,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初儿……”
“你们不明白……”宋如初仰头,让泪水回到眼睛里道:“你们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他不在容貌,不在乎声音,甚至不在乎我这一身溃烂的皮肤,还可以抱着我,看尽沧海桑田。”
“可……我不愿意啊……”宋如初咬着唇,哭着说道。
她一直在忍,可终究还是没忍住,落下了泪水。
迟未景和邀月均陷入一片沉默。
半响,她喃喃道:“我爱他,比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可我希望留给自己,留给他最后的念想。至少在他的眼里,我还是那个可爱活泼,偶尔会说奇怪话,他去拼了命去宠的宋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