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是俞蘅想好的一个借口,早些年有一个亲戚就中了二十多万奖金的彩票,吃利息过日子,别提多让人羡慕了。
张母大惊:“你买了多少?!可不要沉迷彩票!你爸说了,那不是正道!”
“妈,我当时压力大,就试了买了一点,你放心吧,以后不买了。”
“好好好,要听你爸的话,赌博不好,咱们还是脚踏实地干活儿好,你看你四表叔,就是买彩票买废了……”
等说完这些,张母又想起一件事儿:“小智过年回家的时候,不是说不在老家买房子吗?你在这儿买了,还有钱给他买不?”
俞蘅摇头:“这房子是给我们俩养老的,他啊,我看清了,咱们指望不上,他要在那边买房子就买,他成年了是该对自己负责。我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张母在见过这间房之后,才相信儿子的想法改变了,心里非常高兴。不是她不疼爱孙子,可再疼爱,她也同样爱自己的亲儿子啊!儿子多累啊,为了孩子不再结婚,每天像老黄牛一样,才四十三岁整得跟看起来跟她一样老。
“好好!”
张母很高兴,和俞蘅一起在新房子里住下来,才住了三天,又是瓢泼大雨。不过这一次他们有温暖干燥的房子住,张母甚至有了赏雨的心思,搬着太师椅坐在阳台边上,隔着透亮的玻璃看着外头的雨景,觉得生活就像掺了蜜,甜极了。
老太太快七十岁了,俞蘅见她平时也有自己运动,就没教她太难的健身招式,只叮嘱她记得喝老年专用奶粉,里面他加了初级的长寿丹。老太太没喝过这东西,觉得喝起来有些苦,还以为这是一种药奶粉呢。
俞蘅采购了一批水果和蔬菜,就冻在厨房冰柜里,每天还让张母煮红枣枸杞子甜汤,要不就是党参炖鸡之类的补品,在外头暴雨连天的时候,母子俩的脸色一日好过一日。
调养自己的身体,俞蘅是不遗余力的,毕竟一副好的身体是奋斗的本钱,四十三岁了虽然不算老,但也不年轻了。
这场雨洋洋洒洒地下了半个月还不见喘口气儿,电视里那些果农菜农一个个哭丧着脸,都说活不下去了。每天都有某处某地发生涝灾的新闻,要不就是房屋年久失修在风雨浸泡中倒塌的事故。
虽然已经快到夏天,大家心里头还是凉津津的。雨水影响太多了,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特别是工作挣钱的人,都说今年的钱太难挣!也太容易花了!
不少行业都受到影响,旅游业、建筑业等等,都无法开工,拖过一天烧一笔钱,哪里都怨声载道的。
可你能跟老天爷讲理,让它别下雨了?没办法啊!只能受着忍着盼着。
在此期间,俞蘅没接到原主儿子张智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因为张智说,今年他开始实习里,特别特别忙,让家里没事别给他打电话,因此张恒福母子谁都不敢主动联系他,只能远远地担心受怕:孩子有没有按时吃饭?饿了吗渴了没?实习累不累?
张恒福是既甜蜜又失落,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能养出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已经是上天保佑了。至于孩子不亲近他?那也正常,男孩子嘛,长大了,再跟父亲亲近像什么回事儿嘛,就是他自己,长大之后也只是仰慕父亲,很少主动亲近的。一直将自己摆在极低极低的位置,看得俞蘅这个局外人也心酸。
大多数父母的心情,其实都是一样的。可是爱是相互的,老实人张恒福能接受这样畸形的单向付出,俞蘅做不到。他会把张恒福攒了十几年的三十四万给张智,随便他爱在哪里买房,爱在哪里落户,永远不回老家也没关系。
说到底,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张恒福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换来儿子一句关怀,俞蘅也不想接棒接续期等待下去,他打算和张母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老了老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并不在意,反倒是张母很担心孙子:“也不知道他哪里雨不大不,积水没有。”
俞蘅听了几句,也没往心里去。他除了修炼、关注外头的情况,就是网购了。一些之前采购的时候没顾及到的东西,现在一一补足,为此他还特地买了三个储物戒指,凑足了三十个。
在此期间,他还带张母到医院体检,当然他也检查了一番。张母没大毛病,平时注意养生、穿暖吃饱别受寒就行,张恒福的身体有些疲劳过度,胃不太好,医生还开了药。
医院的人特别多,看风湿关节、感冒的比较多,俞蘅开车带张母回小区,见路上已经开始积水,水层得有二十厘米。他担心,按照这样的架势下雨下去,总有一天江河湖泊也调节不了这么大的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