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了?”金奶奶掐指一算,儿子这假三天已经过完了,“会不会扣你奖金?”
金父摇头:“整个公司都放假了,扣不扣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聊着天,俞蘅就趴着闭眼休息,金恒俊那孩子在他脸上摸摸摸的手,就跟挠痒似的,根本没啥感觉,他也就没制止他。倒是金母看见了赶紧将孩子抱下来:“不能摸姐姐的脸。”脸上还包着纱布呢,可不能乱摸。哎哟大女儿的脸,可真是愁死人了。
他们在医院又呆了两天,俞蘅恢复得很好,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对外却露出没有痊愈的模样,怕速度太快引医生注意,不过确实能走动了。于是他们一家给其他伤患腾位置,搬到了同一条街上的旅店。
“怎么好像还是没有什么章程?现在这么乱,到底该怎么办也没有什么计划?!”金父时刻关注着当局应对措施,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国家了,可盯着盯着,也没什么进展呐,只让人们注意安全、警惕环境变化,及时躲避危险。
我也知道要注意安全啊!可是裂缝来得那么快,怎么注意?这说了不跟没说没两样嘛!
金父很是不满,就在这时候金母接到了娘家的电话,说是娘家的房子被裂缝吞了一半,家里的老母亲和老父亲跑得慢,人没了。
金母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金奶奶再是对儿媳妇不满,面对这等大事也格外拎得清,对儿子说:“你赶紧过去看看,搭把手,把你媳妇也带上,开车去,孩子我看着!”一个又小,一个又受伤,都不是能出远门的时候。
“不行,我不放心放你们在这里。”金父吐出一口烟,沉着脸考虑:“要就一起去!”他问俞蘅:“小美,你能坐车吗?三个小时的车程能忍吗?”
俞蘅点头:“我能。”
金奶奶还是不愿意:“小俊儿那么小,能去吗?”她有些舍不得让孙子去葬礼,孩子太小了。
“妈,就一起去。”
“好吧。”儿子向来说一不二,金奶奶一直都知道,不然的话,她念叨那么多年,孙子早出生了,还是他自己想要才会有孙子的出世。既然说要去,那就只能去了。
于是等金母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一反应过来她又继续哭,金父开着车抽空安抚她:“别哭了,眼睛一会儿都看不清东西了。”
路况不好,塞车挺严重的,三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走了六个小时,在即将过衡东大桥然后下高速到达金母娘家的镇子时,前方忽然再次堵住了,堵住就算了,过了一会儿竟然看到隔壁车道有大量的车飞驰而过。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阿聪,你看他们,跟逃命似的。”金奶奶一手拍着金恒俊的背,一手指着车外。
金父也觉得事情不对,他是个当机立断的人,立刻调转车头,看准空隙一下子冲上隔离绿化带,绿化带是草坪形态的,很容易就能过去,之后跟着这个车道的返程车流往回开。
开到前方的收费站,这里果然又堵住了,他下车去打听情况,回来时说:“前面的衡东大桥出现裂缝,整座桥从中间被截断了。”
金母倒吸一口凉气,忙问:“那该怎么办?”
金父将烟盒拿出来,看了小儿子一眼又塞回去,对妻子说:“衡东大桥是最近的了,如果要拐道,得从之前的成真路口西行……”他说出一条路线,这还是最近的一条路,可也要绕好大一圈,按照现在的路况,没有十几个小时到不了。
他蹲在车外,抓着妻子的手:“放心吧,我们会到的。”
金母就捂着嘴哽咽着点头,金奶奶看了一眼重新低头,轻轻地拍着孙子的背。
车子重新启动,过了一会儿俞蘅接到瑞汀,问:“情况怎么样?”
瑞汀的眼睛都瞪大了:“超级可怕,我录了像给你看。”
他的脑海中就投射出一段视频出来,跨江的衡东大桥从中部开始,就有一大片——没错,不是一条,而是一大片,一大片裂口自上而下将大桥切割成两截,那片黑色的裂口像自天上倒垂而下的幕河,流淌着黑浓的雾气。
“暂时没看到怪物。”瑞汀说。
俞蘅看着视频里随着桥垮而不停下滑下坠的车辆,知道他们难逃一死,脸上就露出几分沉重。瑞汀碍于规定只能在一些小事上搭把手,其他的它不能插手,于是只好安慰他:“还好金爸爸跑得快,我们没事啦。”
“一次又一次,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他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都觉得心悸,怪不得是地狱模式呢!
在这个任务世界,不止要有敏锐察觉危险逃脱的身体素质能力,玄幻点说,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