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的话彻底让周敦一愤怒了。
只听的“砰”一声,周墩一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拍完,声响太大,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张曦秀并没吓着,这才道:“这等奴才太过欺人,秀妹妹不该姑息。”
张曦秀苦笑了下,摇头道:“我没姑息他,只是省的他不信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家财。”
说完,张曦秀不想再说这个,又道:“路管家现在还在外头的客栈,等着撬我家的老底,我想着让他彻底信了我们家没钱,也好省却同他周旋的麻烦。”
“怎么弄?”
“我们家库房书房账房都被他寻了个遍,如今他定是想法子查我和弟弟的房间,若是这两个房间还没有,他大概也就死心了,可现在我是不会让他查我房间的,这毕竟不成体统。”
“可不是,不能迁就奴才到这地步,秀妹妹别怕,只管放开手做,有我呢。”说着,周敦一看了看张曦秀,见她面色还好,才又道:“其实我觉得,你就算是不理会这些奴才也没什么,有我父亲在,他们不敢如何的。”
张曦秀哪里不知道周墩一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可问题是她们不能靠着人家一辈子,且这事算是家事,到时说不得还得给周主簿惹不是。
遂,张曦秀仍旧坚持道:“谢周大哥的好意,其实,我其他的也不怕,就怕舅舅非得接了我和贤哥儿去许家,到了那,我们真就是入了牢笼了。”
这样?周墩一看了看张曦秀,有些迟疑地道:“伯父不是留了话,让你们回老家吗。”
张曦秀苦笑道:“可许舅舅当时没在场,所以这事他完全可以不认,这怕也是舅舅使得手段,防着父亲临终留下这话,让他日后无法施展手段。”
好深的城府,这姓许的周墩一在家听父亲说过,人极其贪财心思也狠,秀妹妹和贤哥儿若是真去了许家,日子真是无法想象。
心里一急,周墩一直接道:“也对,对付姓许的怕也只有让他觉得无利可图了,行,妹妹想如何,只管说,哥哥定帮你办了。”
张曦秀默了默,道:“其实也没什么大想法,就是想着看住了许管事,这许管事就是路管家和许家舅舅安排在我们家的眼线。”
“看住他?能做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好听,周墩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秀妹妹自小聪慧,定是有用意,你说,你说。”
对这个原主的竹马,张曦秀还真是觉得可乐,遂忍住笑道:“许管事是府里管采买的,进出的账十分的混乱,当初父亲忙于外事,也没功夫管他,如今到了这步,若是没有舅舅这事,我们也就放过了,可现在,唉。”
“是呀,现在不得不拿下他了。”
被他插了话,张曦秀也没觉得不好,倒是对周墩一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这人不做作,热心肠。
遂她接着道:“如今我们家的下人都打发走了,要想在府外看住许管家有些费事,所以,我想请周大哥帮着查一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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