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极为挑战人耐心的,有些沉不住气的阮妈妈拉着张曦秀道:“小姐,我这心里发慌,您说这些人不会不理老爷的名帖吧?”
同样心里没底的张曦秀,发觉奶娘满手的汗,只得硬着头皮道:“没事,父亲好歹的是知府,且大家离的也不远,即使父亲已经故去,这些人也不该不给几分薄面。”
阮妈妈听的这话,也不知心里什么感受,只喃喃着,“这就好,这就好。”
“哐当”又是一声响,这回不是茶盏掉地上了,而是前头的门被人给踹开了。
随着门被人给踹开,夜风裹着冷雨瞬间就从前舱往后头刮来,吹倒了一屋的东西,乒乒乓乓的,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混乱的很。
这样的阵仗听的张曦秀,心懵地就是一沉,抓了把奶娘的手,咬着腮帮子道:“走,去贤哥儿屋里。”
“噢,好,好。”阮妈妈已经有些发抖了,不过还是强撑着,扶着张曦秀往隔间走去,且脚下的步子半点不慢,生怕迟了,被那些蛮人莽人给撞上。
“哐当”又是一声,随着哐当声后是张曦秀的“哎哟”声。
这节骨眼的听的小姐哎哟,阮妈妈急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撞着了?”说着话,阮妈妈低头往地上一瞧,可不是,踢到凳子了。
因为慌乱,张曦秀这一脚踢的不轻,一动就疼,听听外头的吵嚷声越发大了。
张曦秀急道:“奶娘,你别管我,赶紧去隔间,看着点贤哥儿,小孩子不能受惊吓。”
“你这脚伤的可利害?不行,来,奶娘背你。”说着阮妈妈转了身,就准备来驼。
张曦秀知道奶娘的担心,忙忍着疼道:“奶娘去吧,我没事的,再说了,内室最靠后,不碍事。”
话是这话,可阮妈妈如何能让单身的小姐一个人留在内室,外头那群官兵,老头子可不一定能拦得住。
“你们快着,各处细细查一查,船舷边最要紧……”就在张曦秀主仆牵拉的时候,外头的声响已经很大了。
听的那些官兵已经快到过道厅,张曦秀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阮妈妈,严肃地道:“妈妈,张家就弟弟一条根,他出不得半点差错。”
阮妈妈听了这话,心如油煎,压着嗓子道:“成,那妈妈帮你拿个帷帽戴上,不管如何,小姐千万忍着点气。”
“知道,奶娘快去吧,我就坐这。”接过奶娘递过来的帷帽,张曦秀催道。
外头搜查的官兵吵吵嚷嚷的已经来了,阮妈妈再等不得,忙忙地忍着心焦,往隔间走去。
“官爷,官爷,这里是我们少爷小姐的住处,还望官爷们行个方便。”眼瞅着快到后舱,阮老爹一下子就拦在了这些官兵的前头。
这些官兵刚刚打前舱冲到这过道敞厅,还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拦着。
打头的是个黑脸有痣的小校,他带的人大多是兵营的,衙门的衙役们都应付差事似得缀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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