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秀小脸通红,又气又急,又是愧。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家这么避着那位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厉公子,还能惹出这些事。
知道有些事不说明白,容易惹人猜疑,张曦秀红着脸,将这些日子来的事,细细同方大娘说了说,末了,问道:“大娘,您说,我们这算不算出格?”
听完张曦秀的话,再想想环娘那有意无意的拉扯,方大娘当即冷了脸道:“我就说那婆子没安好心,先还知道守礼,问些无关的话,后来听说我和你关系不差,就开始瞎话了。”
说完,看了眼气的不轻的张曦秀,方大娘有些不过意地又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将那婆子的腌臜话说与你听,唉……”
听的方大娘叹气,张曦秀知道她的好意,忙道:“大娘说给我听,才是待我好,不然,我们被蒙在鼓里,哪日吃了亏都不知道。”
见张曦秀如此通透,方大娘这才松了口气,感叹道:“是这话,是这话,如今这婆子只在我跟前说说,一时被我拿话压了回去。只是他们那样的人家,但凡有所图,定不会就此收手的。”
张曦秀笑了笑道:“我这正守着孝,并不出门,且我只是同他家少爷见了一两面,还是碰巧的,她能编排什么?大娘放心。”
见张曦秀说的轻巧,方大娘倒是不放心了,叹道:“好孩子,你不知道这流言的利害,这事可轻忽不得。”
说着,方大娘还有些心惊地拍了下胸脯,才又道:“怕那婆子口无遮拦,我言语间点出三老爷的同窗老爷对你们看顾有加,希望他们因为这些,惧怕些也收敛些。”
这确是方大娘的慈心了,张曦秀感激地道:“谢大娘,亏的有您护着,不然我们真是要险了。”
方大娘忙摇头道:“我这算什么,但凡有点心的都不会看着不管。对了,那厉家公子送的丹桂盆栽,我看你们还是想法子处理了,放在这就是个说不清的事。”
提起这个,张曦秀真是气的不轻,若是当日她知道这丹桂盆栽如此珍贵,她就是冲着惹人说嘴,也是要送回去的。
哪里想到,如今这盆栽既然成了厉家人佐证,什么自己和那厉公子心有所属?荒唐!可笑!
张曦秀素来形不外露,深吸了口气,认真地点头道:“大娘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当时那个叫九秧的小厮送来的时候,说是送贤哥儿的,且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丹桂有什么了不得的,只当是寻常了,怕推来让去的徒惹麻烦,这才收下。”
这话方大娘信,就她这么多年,年年看桂花,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更何况才搬来的张曦秀?遂她点头道:“可不是,说不得,那婆娘骗我们呢,只几盆桂花,能有什么天大的妙处?”
张曦秀知道那环娘或许说的夸张了点,但那花难得是一定的,不过,这话不必再说。遂,她松了松面皮,道:“管它真假,如今那花我也没必要还回去,只悄悄处理了就是,谁规定,我非得还回去。”
这话听着爽快,方大娘道:“对,许他们瞎说,还不许我们不承认,只几盆子桂花,值得当吹嘘成这样,又不是金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