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宋九爷道。
“你,包括那两位兄弟看起来都非恶人,但是我却感觉三位身上尸气环绕,不知是我感觉错了,还是另有隐情?”张百川问道。
宋九爷愣了一下,随即道:“兄长真乃高人,我本想到了洛阳再跟你解释,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宋老九有辱宋家门庭,带着一众兄弟谋一条生路,干的却是死人的买卖,二哥一怒之下把我赶出了家门。”
“死人的买卖?”张百川问道。
“就是盗墓,这可不是死人的买卖?让兄长见笑了。”九爷道。
“这有何可笑?我却感觉兄弟是替天行道,天下大乱,活人尚且不能活命,宝贝却在黄土之下陪着一具枯骨?”张百川说道。
听了这句话,宋九爷抱拳道:“兄长深知我心,兄弟我虽然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但是却从不昧着良心做事,善人清官之墓绝不会碰,盗墓所得银钱,多半用来支持战场上跟洋夷打仗的将士,其他的也用来接济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年我多受非议,但是就如今兄长这句话让我最为心安。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宋老九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就好,哪怕是列祖列宗怪罪下来,我也无怨无悔。”
这一番交谈,让宋老九与张百川也是引为知己,二人在车上一路畅谈,宋九爷越来越对这张百川感觉佩服,这人虽然被关在地下十年,出来才不过几日,就靠着平日那些看守他的人闲谈和这几日的耳闻,竟然对天下大事分析的头头是道。二人越聊越尽兴,不由的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次回洛阳,因为一路上并不能骑快马,用的时间是去时候的一倍,因为在路上宋九爷已经给张百川说明了来洛阳要做之事,几人都知道事关重大也顾不上一路的舟车劳顿,直接就去了盗门,九爷更是把张百川请进了密室去看那个在黑森林中发现的古尸。
刚打开那装古尸的箱子,宋九爷把张百川给推上前去,张百川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挪不动眼睛一动不动,那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兄长?”宋九爷不明就里,赶紧问道。
“别动。”张百川制止了宋九爷,盯着那古尸脸上的那张金符,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有何不对吗兄长?”宋九爷问道。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道教前辈真人的符咒,乃是我张家的镇尸符!”张百川惊道。
二柱子吓了一跳,道:“不会吧,这位爷,您可看仔细了,您张家远在湘西,这玩意儿可是在洛阳发现的。”
“我断然不会看错,这还不是张家普通的镇尸符,乃是十六字阴阳赶尸决中的镇尸符。这画符之人还不是寻常张家人,定然是张家祖上的某位族长!”张百川道。
二柱子听的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宋九爷在回味过来之后却是大喜过望,他道:“这岂不是说,张家之人,可赶此尸?”
张百川点了点头,示意宋九爷从他的口袋里掏东西,九爷也顾不上其他,从他胸前的内衬之中掏出几物,张百川以下巴示意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九爷打开之后,里面是猩红的朱砂。
“这是辰砂,乃是最好的朱砂,兄弟,你以金笔蘸上朱砂点在这古尸天庭正中。”张百川没有手,这个活儿只能让张百川来代劳。
宋九爷现在极其紧张,从小跋扈的他哪怕是在盗门刚起与大帮派拼杀之时都没有这种感觉,他拿着金笔的手都在颤抖,在那古尸的额头点上朱砂之后,他竟然已经浑身大汗。
点好朱砂之后,张百川坐在轮椅上,一脸的凝重,他开始缓缓的张口,口中竟然说的是常人听不懂的言语,他的语速极快,说话的时候似乎非常紧张,有汗水缓缓的从他的额头顺流而下。
同样紧张的,还有宋九爷他们三人。
就在张百川说完那一长段听不懂的话之后,地上的那个故事忽然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面对他们四人!
“我去!”二柱子吓的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张百川对宋九爷说道:“拿金铃过来。”
九爷从他贴身的连襟之中拿出金铃,张百川无手,用嘴巴叼住金铃,金铃摇晃之下,那古尸前进,转弯,躺下,直立,皆听号令。
做好了这个,张百川丢下金铃道:“看来错不了,这就是我张家赶过之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