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任何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另一只手松开西装,将放在兜里的纸巾拿出,擦着着不断从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
她淡淡的抬眸,视线模糊遥远的看着那倒清俊的身影将落水的女子救出来,放到岸边的平地上,然后她转过身,离开凉亭。
薄寒生微微喘息着,医生赶来已经赶来,他站起身,回头看向人工湖的另一端,凉亭的方向。
已经没有了人。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从腿上传来无法承受他力量的疼痛,他看着落在地面的西装,英俊的眉宇紧绷着,慢慢弯下腰。
水珠从他的衣服上,发梢落下来,地面上快速的积满一泓水。
他的动作很慢,在上午最美好的阳光下,背脊僵硬发凉。
拾起西装,他没有看上面是否沾着灰尘,视线看着面前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想着她从这里走开了,动作自然缓慢的将西装穿上。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还是怎么了,他闷哼出声,湿发贴在额头,水珠从他眼睫滴落,然后,他慢慢的闭上眼。
手指有些颤抖,很轻,几乎看不见。
但是一颗扣子他扣了好几遍……
……………
傅明烟来到一楼最近的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清洗着。
傅明烟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一张脸苍白的就像女鬼一般的女子,皮肤苍白的快要透明,短短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额头上。
她伸手拂开,露出自己的脸颊,她轻轻的笑了笑,无声又嘲讽。
鼻腔一热,蜿蜒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她淡淡的伸手抹了一下,然后掬起一捧水清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明烟关上水龙头,走出去。
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而且,她这副样子也容不得她生出想要离开的心思,她想尽快的联系秦白鹭,但是她没有手机。
她没有做电梯,而是一层层的迈着台阶。
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头有些晕,她甩了甩脑袋,扶住墙壁,等着股晕眩轻了些,她又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那端,站着一道身影。
傅明烟停下脚步,波澜不惊的笑。
夏叙走过去,低声道,“烟姐。”
……………
天台上。
傅明烟点了点手上的烟,她没有抽,只是任凭在指尖燃着。
看着淡淡的烟雾。
她笑着,“小夏,不告诉我为什么吗?”
夏叙闭上眼睛,“烟姐,对不起。”
手指间夹着的烟落在地面上,傅明烟透过栏杆,她看着地面,动了动眼睫,“很高吗?这栋楼是挺高的。”她缓缓的问道,“小夏,我认识你几年了?”
“五年。”
“五年啊,不长不短的时间。”傅明烟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伸进他的怀里,在他的兜里摸出枪,抵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笑,“所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不管你怎么说,发生了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妈妈死了,这是事实,我就算是杀你了她也不能完好的醒过来。”
她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温度,“我让你解释,但是我能不能放过你,和你的解释无关,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了。”
“我只是想听而已。”
“就是想听一听。”
她看着夏叙年轻的俊朗的五官笑着,嗓音沙哑,“或者说,你可以选择,像在那场大火里一样,杀了我。这里的层数很高,你完全可以把我推下去。”
“烟姐……”夏叙动了动唇,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枪,还有握着枪的那一只手,纤细白皙,她的枪法极好,且是他教的。
“烟姐,这里面一共有六发子弹,我死后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余唯、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题外话---还有两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