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出去取了火种点燃蜡烛,这才看清屋内的一切,靠墙处又一张矮床,上面铺着破碎的兽皮,正是她之前睡过的,因为距离地面很近,她当时还以为自己睡在了地上。
此外,除了南宫焰正坐着的木头敦子,还有几把铁器,镰刀、锤子、钉子和匕首一类的工具堆在墙角里,另外还有些锅碗筷子,便再无其他。
南宫焰悠然地坐在那里,尽管是低矮的木墩子,也被他大刀阔斧的姿势坐出了宝座的感觉。
天歌皱眉看着他,等对方开口。
却见南宫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有事?”
天歌脸色微沉,不满道:“之前那句话,敢问王爷是何意?”
南宫焰从下往上掀了天歌一眼,突然一震手臂,阿白扑腾腾扇着翅膀飞到了墙根处的那口锅里,慢条斯理地把翅膀收回,优雅地卧倒,一边瞅着两人的动静,一边用尖利的喙梳理漂亮的羽毛。
南宫焰则一翻身,斜靠在床上,目光邪肆地上下打量天歌,明显不怀好意。
天歌面沉如水,突然见他勾了勾手指,正有些不解,便听他道:“既然是有求于人,难道不该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见天歌站着不动,南宫焰略微不耐地拍了拍床板:“本王说过,没有人暖床本王睡不着,昨晚本王倒是给你当了一夜的暖炉,今晚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说着,南宫焰就敞开了怀抱,似乎只等着天歌对他投怀送抱。
天歌冷眼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果断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还没到门口,她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回去,和南宫焰一起倒在木板床上。
天歌挣扎片刻发现对方把她抱得死死的,不由气急败坏道:“王爷可别忘了,我可是要嫁到千骑国的!”
阴影中,南宫焰蓦地冷下脸来,说出来的话却越发地不正经:“本王又没打算碰你,不过是借一下你的体温而已。何况在这山中,外面三人都不会说出去,你怕什么?”
天歌被南宫焰这无赖行径气得不行,要说昨晚两人已经同床共枕睡了一夜,没必要这么矫情,可是一想到早上起床时的窘迫以及这人的嚣张态度,她就不愿意配合。
南宫焰见她挣扎得厉害,抬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磨了磨雪亮的牙齿,然后用黯哑的嗓音道:“嘘,不想让外面三人听到的话,你乖乖地,本王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天歌身子一顿,怀疑地抬头看他,连突然被袭击的羞恼也忘了。
南宫焰像抱个抱枕一般把天歌严严实实地困在怀里,稳了稳呼吸,才缓缓开了口。
见南宫焰真的没有进一步动作,天歌毫无心机地听他在耳边的低语:“你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告洛允荣个停妻再娶就能把护国公府和定远侯府全部扳倒,你也太小看他们了……”
如果在上一世有人这么对待天歌,她定会怀疑那人对她有那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