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一命,功过相抵,但太子毕竟还是受了伤,不罚你朕心中有气,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
南宫嗣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母皇在遇到原则性的问题上时十分严厉,可是这次,他却尤其不安,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苏澈,小声对南宫岚道:“母皇,是儿臣没有听少傅的话私自进入猛兽院中的,与少傅无关啊!”
南宫岚眸光锐利地瞪他一眼:“他没有护好你的安全本身就是一种错,你先别说话,朕还没说要怎么罚你呢!”
南宫嗣脑袋一缩,内疚地瞥了苏澈一眼,不敢再说话。
苏澈则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绷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末将愿领罚!”
南宫岚又问:“那你说该怎么罚?”
苏澈愣了一下,这才道:“末将愿与众侍卫一样,领三十大板,罚俸半年,同时愿竭尽一生侍奉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南宫岚还没什么特别反应,当他把后半句说出来,南宫岚浑身大震,她死死盯着苏澈,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当真?”
苏澈抬头,直视南宫岚:“末将若有虚言,必将天打雷劈!”
南宫岚脸色一白:“够了!”
对上苏澈和南宫嗣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道:“其他的就算了,只是这段话你给朕记住,若不能说到做到,朕绝对饶不了你!”
苏澈深深地看了南宫岚一眼,恭敬地低头道:“末将此生毫无牵挂,惟愿陛下与殿下一生康泰流芳百世!”
南宫岚嘴唇微微颤抖,无意间对上南宫嗣亮晶晶的目光,她才赶紧收敛情绪,故作平静道:“你起来吧。”
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南宫嗣和苏澈之间的感情也变得无比深厚,在他十二岁那年,南宫岚也终于同意让苏澈赶到每月初一十五的时候带南宫嗣出宫体察民情。
彼时,民间有一邪教组织烈阳教,他们一直反对南宫岚做皇帝,他们认为让一个女人掌管月升国,是阴阳颠倒违反人伦的事情,会给月升国带来灾难,所以一直在伺机刺杀。
可是南宫岚每次出行都十分慎重,她向来以一个明君的标准要求自己,从不让自己做出格之事,所以烈阳教始终找不到对付她的机会。
时间久了,他们就打起太子南宫嗣的主意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南宫嗣是野种,来历不正,没有资格继承大统,应该和女皇帝一起消灭,在他们持续地关注下,终于找出南宫嗣出宫的规律来,一场刺杀在秘密谋划之中。
对此,南宫岚、南宫嗣和苏澈完全不知,这天正好是月中,城隍庙附近有灯会和庙会,苏澈带着南宫嗣逛了一天庙会之后,用过晚饭准备继续逛灯会,这时候危险爆发了。
一群蒙面人忽然朝南宫嗣冲了过来,周围乔装打扮的侍卫经过三年的训练虽然有些吃惊,反应还算迅速,有条不紊地护着南宫嗣撤退,并以苏澈为首去对付那些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