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花香,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着这种味道。
片刻后,米虎骑着五色麝赶了过来,说道:“咱们走吧。”杜子平嗯了一声,身体没有动,又回头瞅了一眼那株大树,以及那些白色花朵。米虎说道:“这种花,这片山谷随处可见。”
这次,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山谷。这山谷与别处也无不同,但杜子平从中仍发现了一股淡淡地杀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米虎回头看了杜子平一眼,说道:“前辈,跟着我来,就不会被阵法所困。”
杜子平灵识本就在同阶之上,炼化了幻月珠,灵识灵敏度更强,加之又略懂阵法,哪知这山谷之中别有洞天,一入其中。便雾蒙蒙的,连灵识都大受影响。杜子平暗中留意米虎的走位,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有时前面杀气最浓,他却向前一钻,便是另一番天地。
而有时前面往往平坦之极,灵气也是微弱,他却在旁一绕。有时面前似已到了尽头,那知他穿石越树,就又有幽境。杜子平暗暗心惊,这阵法禁制之奥妙,还在当年天云国师在五爪金龙洞府前所布置之上。
杜子平随着米虎来到一座石壁面前。正当他以为米虎要穿石而过时,那米虎却张口叫道:“爹爹妈妈,我回来了。”这时,石壁当中突然伸出一条手臂,一把就将米虎抓住,往里面一带,一人一兽瞬间便无影无踪。
杜子平吃了一惊,却听见一个男子问道:“阁下是谁?为何随小犬来到此处?”
却听见米虎说道:“爹爹,这位是杜子平前辈,他不是坏人,若不是他相帮,杀了那三个坏人,我就回不来了。”
“哼,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人心之险恶,世上有的是坏人,故意扮做好人,甚至不惜杀掉同伙,来骗取别人的信任,这些年,咱们一家吃的苦头还少吗?”那男子厉声道。
杜子平心里暗骂,这简直就是指着秃子骂和尚。那米虎又道:“爹爹,你可不能伤他。”
“为什么?”那男子道。
“因为我与他击掌为誓,只要他帮我杀了那几个坏人,我就带他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米虎又道。
“你到处惹麻烦,不过,这也无妨。我不杀他,让他在这里养好伤,我再用阵法磨死他,也不违背你的誓言,”那男子思索了片刻答道。
杜子平心中暗凛,这男子好毒的心肠。这时,他张口说道:“在下全无恶意,倘若阁下仍难以相信,请打开阵法,让我离去。”
“让你离去?你好带人再来?”那男子冷笑道。“我不是三岁孩儿,这等哄人的话语,就不要说了。”
杜子平道:“阁下的阵法极为巧妙,我便带上十个八个胎动初期修士也无法破开。”
却听那男子道:“一山更有一山高,这阵法一途,谁敢说自己无人能敌?你要是找了一个阵法大师,也不是不可能破了此阵,到时我们最大的倚仗已失,岂不是任你宰割?你不用再多话了,先在这里养伤吧。”
杜子平又叫了几声,无人应答,料想对方走得远了。他索性盘膝而坐,疗起伤来。这男子顾忌到米虎的性命,一连七日,果然都不来骚扰杜子平。这一日,他伤势尽复,仰天长啸,久久不歇。
却听见那男子道:“你不用叫了,我这阵法有隔音之效,谷外是不会有人听见的。”杜子平闻言,更是暗骂不已。他本想令追杀他的人听到啸声,寻到此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男子又道:“听你的啸声,伤势已复,那今日便是你丧命之际。”说完,空中一道霹雳,向杜子平击来。杜子平不躲不闪,任凭那雷光击在身上,竟似舒坦之极。原来他已是真龙之体,若非金丹期的雷系法术,对他已不能构成威胁,反助他修炼化龙诀。这阵法虽然奥妙,但霹雳一击,不过相当于胎动中期的法术神通,自是无法伤他。
那男子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有两下子!”话音一落,又是两道雷光落下,杜子平心中暗凛,这两道雷光,威力已不下于胎动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雷光过后,杜子平衣衫有几处破损,略显狼狈,但仍然没有伤势。那男子道:“我就不信劈不死你。”这时听见米虎的声音喊道:“爹爹,不行,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男子道:“小虎,你干什么?不要动!”话音未落,却见空中突然出了一个漩涡,将杜子平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