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子凯怪叫一声,折扇一扇,一股烟雾滚滚而出,化为两条乌蛟,向前迎去,身体却也嗖住飞出十余丈外。刀光、光剑与血云落在那乌蛟之上,一阵轰鸣,只震得地面上沙飞石走,声势骇人之极。
那阴子凯叫道:“住手!”
杜子平暗捏法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那阴子凯道:“你苦苦追杀我,不过是因为我抢了你们两只玉匣,只是你知道这玉匣里是什么吗?”
杜子平眉毛一扬,说道:“难道你知道不成?”
阴子凯傲然道:“我当然知道,这座洞府原本就是我阴阳宗的。当年我阴阳宗前辈坐化于此,哪知居然被碧魂蛇所占据。因此你们天一门得阴沉竹,我拿走本门至宝,实在是再合理不过了。否则我阴子凯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从你们天一门口中夺食。”
杜子平寻思,这阴子凯所说,到是有几分道理,不然,那具骷髅实在不好解释。
阴子凯见杜子平意动,便又说道:“在你击杀那碧魂蛇蛇王之际,我只要稍早动手,给你一击,就算你神通广大,只怕也吃不消吧。”
杜子平哈哈一笑,说道:“你要是提前动手,固然我一命呜呼,但那蛇王也就别想击杀了,更何况洞内还有我的两个同门,你要是杀了我,别说取宝,便是能否脱身,都难说得很了。”
杜子平又道:“纵然这洞府是你们阴阳宗前辈坐化之所,但是我天一门既然动上手了,便与你无关。你还妄想用这般言词打动我不成?”
阴子凯道:“你且听我说完再动手不迟。你我手段都差不多,你就算能胜得了我,想杀我只怕也大是不易。”
杜子平:“也罢,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阴子凯道:“这两只玉匣,一只装得是我阴阳宗的功法兰花真经,另一只是这位前辈的本命法宝,五丁飞花神剑。这兰花真经是我门中传承之宝,是不可能给外人的,这五丁飞花神剑,便赠给阁下,咱们结个善缘,如何?”
杜子平道:“这法宝是何等珍奇之物,你居然肯送给我?”
阴子凯道:“这五丁飞花神剑与我所修的功法不合,我已有五行神扇,因为此物对我并无大用。倘若这个条件,道友还不肯通融的话,你我便在这里比个高下。”说完,他手里捏了一道法诀,面色郑重,做出应战之状。
杜子平假做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
阴子凯道:“这个好办,请看。”说完,他将两只玉匣一一打开,一只玉匣里放着一部书籍,上面写着兰花真经四个字,这部书籍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上面居然还有淡淡的灵气。
另一只玉匣里方一打开,便光芒四射,里面放着一柄天蓝色的短剑,上面还贴着两道封禁符。
阴子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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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杜子平略一思索,说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做。你先把那装有五丁飞花神剑的玉匣放到地上,然后离开十丈。”
阴子凯道:“好,我就相信道友一次,天一门这个招牌还是有些份量的。”
他依杜子平所说,将玉匣放在地上,然后向后退去。杜子平一招手,将那只玉匣摄来,那玉匣尚在空中,一朵血云却突然飞出,向阴子凯罩去。
与此同时,那阴子凯也叫道:“疾!”但见那玉匣裂开,一道剑光向杜子平斩去。这剑光极为凌厉,将那血云剖成两片,随后向杜子平斩来。
杜子平急躲,那剑光从左肩穿过,那天罡地煞血兽变虽被这道剑光斩成两片,有半片仍扫过那阴子凯左臂,但见阴子凯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那露在外面原本晶莹如玉的手掌,瞬间便老了数十岁一般。
阴子凯惨叫一声,“杜子平,你敢不守信用。”他右手如刀,向左臂一划,便将整条左臂割了下去,身形晃了几晃,便消失不见。杜子平伤势亦是不轻,因此也没有追赶,只是说道:“你又何尝守信了?”。
但见那柄五丁飞花神剑飞到空中,便要遁走。杜子平顾不得伤势,身形飞起,将这柄飞剑握住,忙又用封禁符贴在上面,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只玉匣,放入其中。他又摸出一张符箓,贴在伤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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