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丝毫未有反应。
他也学着僧人合什,向对面施了一礼。这时异变陡生。那老僧泥塑似的面孔竟有了极显然地变动,只见他那额上,微微起了一道皱纹,落下了一片泥沙。紧接着双颊上也有了同样的变化,绽开了两道纹路,刹那之间,他那张黄蜡也似的厚泥脸,就像大旱的田地一般,裂开了许多龟纹,那两片看来干瘪的厚唇,也开始扯动起来。
杜子平惊讶之极,他到不是惊讶于这僧人这种变化,而是惊讶于这僧人这等变化之时,他仍感觉不到任何生机,而且这僧人又绝非傀儡。
正在他惊异之间,那老僧一双沉闭的眸子,也开始眨动起来,随即两道冰冷的目光射了出来。他瞧了一眼杜子平,杜子平只觉得识海之中出现一道细微而又清晰的语音:“难怪你刚才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原来也是一个杀戮奇重之人。”
杜子平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此人是痛明禅师?他不是已经飞升了吗?就算没有飞升,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又瞧了一眼这老僧,却发现对方仍然口\唇紧闭,知道这是一种灵识传音之术,只是较目前修炼界所传的要精妙得多。
他的识海中又响起那老僧的声音:“你可是在猜测老衲的身份?”
杜子平定了定神,说道:“长老难道是痛明禅师?”
那老僧摇了摇头,说道:“家师早已经飞升。”
杜子平大惊,说道:“你是玄法大师?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那老僧道:“不错,我正是玄法。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却是一时贪念。”
杜子平知道这老僧只怕要讲一些数万年前的秘闻,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那老僧道:“我得家师的衣钵之后,也进阶步虚期,但我野心勃勃,却想着压倒整个修炼界,但诸神宫中,那些步虚期修士在我之上的至少有七八人,而且诸神宫宫主的修为,我更是望尘莫及。”
杜子平听得一团雾水,这诸神宫又是什么?
那老僧却也不管,接着说道:“其实我要是肯耐住性子,只管修行,也未必不能飞升,何必要在此界争夺一个天下无敌。只是我动了歪门心思,再也收不回来,首先将主意打在了铁音寺大悲和尚的身上。”
玄法大师又道:“铁音寺在诸神宫中的势力虽然不强,但也不算弱,有三个步虚期的修士,那大悲和尚修为最高,即将进阶步虚后期。而我当时才刚刚踏入步期三层,于是曲意与他交好,却暗中偷袭于他,准备将他炼出几粒舍利,以便增强我的修为。”
杜子平暗暗皱眉,心道:“这和尚是中了魔,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慈辈之心?”
玄法大师道:“不错,老衲当时的确是中了魔。”
杜子平又是一惊,这老和尚居然知道我心中所想。
玄法大师道:“你到了这里,又让我灵识进入你的识海,你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我都了如指掌。”
杜子平更是骇然,那玄法大师也不理他,接着说道:“哪知那大悲和尚虽然受伤,但实力仍不可小觑,与我动起手来,那一战当真是惊天动地,连诸神宫都被震动了。那诸神宫宫主怕我们动手,陨坏了诸神宫,便将我们两人直接驱逐到出去。”
“结果,破界传送时,又出了点差错,那大悲和尚伤上加伤,终究被我击杀,炼出舍利来。我欣喜之下,但炼化这枚舍利,哪知大悲和尚临死也不肯让我好过,将一身的法力与不屈之意都注入到这舍利当中,我不但没有炼化,反而要受到反噬,却将发疯而死。”
“幸亏我警醒得早,将那枚舍利封住,只是这样一来,我的修为只有元婴后期,而不能有半分长进。我一面寻找解决之道,一面建立苦陀寺,毕竟很多事情,还要有别人来帮忙。”
“后来,我终于将主意打到了铁音寺,因为我是被大悲和尚所困,要解决此事,应该还得找铁音寺,只是我知道铁音寺是佛门第一大宗,以我当时的实力,是不可能撼动的,于是他找了帮手,就是云海门。”
杜子平又是一动,想道:“原来铁音寺是这么坏在云海门的手中,只怕玄法大师最后与云海门也起了争执,才落得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