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一半狠辣,他在你箭下断无生理!”
前世的深刻记忆令杨致头脑清醒心态绝佳,连连摇头道:“临阵对敌瞬息万变,下此断语未免为时过早。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眼见大战在即,我怎能徒逞匹夫之勇伤他性命?况且杀了耿超对我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我何苦做那损人不利己的蠢事?这次选拔能平平安安混了过去,那是最好。”
徐文瀚对杨致的想法颇为赞赏:“三弟能以抗击外辱的大局为重,乃是皇上之福,更是耿超之幸!可笑我与二弟先前还道三弟性命堪忧,劝你定要全力以赴,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环视众人正色道:“人心难测,若他人知道三弟对耿超是有心相让,不知又会惹出什么是非来。今日之事我等心中有数便可,切记要守口如瓶。”
确认无需为保住小命过分担忧以及“重在参与”的宗旨后,杨致的生活又回复到了从前无所事事的惬意。内廷禁卫府的同事们,还有赵启和那个二百五大舅子沈重,一开始还三天两头来杨府转悠,后来见他好像根本没有要参与选拔那回事一样,也就渐渐来得少了。赵启肚里的小九九他已经明白了,沈重或许是真心关心他,或许也是想估算妹妹守望门寡的可能性有多大。但那些既没见过面又叫不上名字的同事究竟为何而来,他懒得去想,也不想知道。
除了那天让卫飞扬找来荣叔试箭,杨致没有做其他任何准备。考虑到参与选拔的丘八爷们经济实力有好有坏,参选将士的马匹、军刃和铠甲既可自备,也可到禁军军械司免费借用。杨致对马匹军刃都没什么特殊要求,铠甲赵启倒是兴冲冲的给他弄来了一副,只试穿了一次便果断放弃了。那一整套玩意儿有好几十斤重,穿在身上像背了个乌龟壳似的缚手缚脚,再怎么结实总比不过秦府演武场那根木桩吧?
唯一令杨致偶尔感到憋屈的是,最初人们看他的眼光还有些许好奇和期待,后来则完全变成了因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而彻底放弃抵抗的不忍和怜悯。
这世界上没有人跟白花花的银子有仇。秦空云竟然真的拿了十万两银子出来,而卫飞扬真的把那十万两全买他能够全身而退。令杨致啼笑皆非的是,卫飞扬特地向他说明:银子二哥家里有的是,本来买一百万两都不嫌多的。但太买多了他怕福王赔不起,万一闹得他老人家破了产,连同老本一同告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逍遥自在的瞎混了近二十天后,距离禁军将领选拔已进入最后三天的倒计时了。
严冬刚过已到初春,杨致与徐文瀚本已约好,这天一起去临潼骊山踏青赏景。二人出门刚刚上马,不料却迎面碰上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耿超。
耿超依然是一副傲气逼人的神气:“三天之后便是选拔之期,杨兄准备得怎样了?二位这是意欲何往?”
杨致干笑道:“兵事武技非一朝一夕之功就可突飞猛进,我再怎么准备也不敢奢望能与将军争锋。近日天气不错,我和徐先生闲来无事,正想去骊山一赏春色,不知将军可有兴趣同游否?”
耿超唇角现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杨兄至此时此刻还能有如此雅兴,令人好生羡慕。我今日专程拜访别无他事,就为了来给杨兄奉上一颗定心丸:你武技如何无关紧要,尽可倾力而为。只要你识趣,我保证你不会少了半根汗毛。”
定心丸?杨致差点儿没乐出声来,竭力忍住笑一拱手道:“那就拜托将军高抬贵手多多关照了。”
耿超冷峻的微一颔首,调转马头扬长而去。徐文瀚皱眉道:“皇上怎地将奇兵突袭的重任交与此等浮躁之人?但愿天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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