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被杨致老早就看出是女人,精心布设的三大杀招也被他抽丝剥茧的逐一揭破。也难怪杨致威胁要将她扒光了挂上城楼时,她会那般愤怒。平日颇为自负的精英杀手,在此人面前倒成了只有半拉子手艺的学徒。尴尬之余,也从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惧意。听杨致对窗外这么朗声一说,不由精神大振,眼中平添了几分倔强不屈的底气。
杨致看在眼里,禁不住心下连连冷笑。
秦骄阳曾遣人在巩义向他示警“江湖上有所惊动”,杨致在发现木屑非同寻常的异样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大大低估了这句话的分量。他面对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冷血杀手,而是一个策划严密、手法老辣的杀手组织。
杨致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刀枪不入的超级无敌战士,被这么个追魂索命的杀人专家组盯上,就如同脖子后面架了一把随时可能砍下来的钢刀。对方有多少人数、实力如何,他是毫不知情。一个女杀手尚且如此硬扎,若是每天弄个类似的牛人都像今天$ ()这样来上一出,以后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若是哪一天对方一窝蜂并肩子齐上,那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幸运,他委实没有半分把握。
他之所以故作张狂的与黑衣蒙面女磨叽,固然不乏有心招揽收为己用之意,更重要的是利用她做诱饵,引了其余几个杀手来此聚集。能一劳永逸一次解决当然最好,最不济也要将这伙人日后对他的生命威胁降到最低。
黑衣蒙面女杀人不成又逃生无望,也只好暂行虚与委蛇,尽量拖延时间等同伴前来相救。正心潮起伏间,包裹严实的蒙面黑巾已被杨致猛然扯下。确如杨致所料,黑衣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生了一张白皙圆润的鹅蛋脸,淡施粉黛眉目精致,虽然神色冷漠,却也别有一番成熟女子的动人风韵。
黑衣女子登时又羞又恼。万万不料杨致根本不容她有所反应,甚至对她自诩足可称美貌的姣好容颜直接无视,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拎起她狠狠甩了两记耳光!
“你看什么看?老子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一是提醒你记住,你在我手上就像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臭虫。二是因为你被我生擒了还不老实,还没忘了跟我玩心眼,对此小示惩戒。”
黑衣女子气得杏眼圆睁。怒骂道:“你……你这恶贼!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致见窗外仍无动静,又毫不犹豫的给黑衣女子重重补了两记耳光:这个时候还在盘算杀人救人两不误?门儿都没有!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沉得住气!
“你是大活人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做鬼?不过打了你两记耳光就成了恶贼,难不成你想要我的命倒是活菩萨?你骂一句我就赏你一记耳光!只要你不怕打得我手痛,尽管骂就是了。你以为你有同伴来了我就怕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打你?杀了你又怎么啦?”
黑衣女子不量他眼睛都不眨挥手便打。顿时被打得口鼻流血头晕眼花。看来眼前这位大爷说得出就做得到。想骂又不敢再骂。只得恨恨咬牙怒视。脸上神情显得十分古怪。
“飞虎侯乃是盖世豪杰。如此欺辱一个毫无还手之力地弱女子。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窗外终于传来一声冷哼。随即从窗口接连跃进三个黑衣蒙面人。都是眼神阴狠。杀气腾腾地拔刀站定。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仁兄教训得极是。名动天下地盖世豪杰不敢当。但我绝对不是那种蠢猪。这位大婶现在若是还有还手之力。只怕我早已成阴间一鬼。她一心只想要人老命。仁兄似乎应将女子前面那个弱字去掉为宜。怎么你们加在一起才只四位?若我不曾猜错。应该一共有七位才对。”
“……你怎地知道?难道你也听说过我们地名头?”
“这有什么难猜?世人多受佛道之说影响。讲究六六九五之数。无论是四人还是六人。三十五万两银子都不太好分。七人便可每人分得五万两整数了。”
其实杨致只是想当然地凭空臆测。不料随口一试。对方便已承认。嘿嘿笑道:“我方才与这位大婶地谈话。想必三位仁兄也在窗外听了个真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我做伙计?还是打算接着挣你们那三十五万两?”
三人当中有两人互望一眼,然后一齐将目光投向其中一人,显然此人是这伙人中的首领人物。为首之人踏前一步,逼视着杨致阴冷地道:“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飞虎侯的一番美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你吓唬谁呢?若是不能把你们镇住,那也只好全力相拼了。杨致业已察觉到,三人并不是铁板一块,有两人对自己先前提出的条件已然心动。如果此时示弱,便等于前功尽弃。什么时候都可以怜香惜玉,在别人憋着劲想要我小命的时候却是万万不行!
回身拎起黑衣女子,又重重扇了她两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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