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树立的旗帜中,有一道“杨”字的,这是他在淮南军时指挥使的旗帜,熟悉的旗帜,熟悉的人,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也好,杨指挥使虽然喜欢骂人,但往日也算不错。”
清晨时分,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水面,左岸的船队中间一阵号角声响过,位于右岸上游的船队霎时间鼓声隆隆、呐喊震天。伴随着这鼓声和呐喊声,数百艘大小船只纷纷起锚扬帆,依次驶离岸边,顺着水势向北上,直接往洞庭湖而去。
此时湘水正值平水期,水流并不湍急,这时虽然刮的是西北风,风速也不甚大,所以瞬流而北去的时候很顺利,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到了洞庭湖。
然后在岳州稍事休息,大军继续北上,进了长江,然后逆流西去,直往江陵而去。
一路上所遇到的商船,都被看守起来,不放一人,以防止泄露消息。
但岸边的人也不是瞎子,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令人窒息,数不清地探子散去,回去传报消息。
李嘉也不在意,区区几百里,一日即到,再传,也没有船只快。
九月二十九日,江陵城依旧一番热闹的景象,传闻中的匪徒,并没有被抓到,这让南平王失了面子,数千大军依旧在找寻着。
而这日,高保勖在自己的宫殿中,正欣赏着男女互搏,饮着酒,抱着美人,心里舒服极了,这样的日子,若是继续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报,国主,探子传来消息,说长江之上,一只庞大的船队正逆江而上,距离江陵城,不过数十里了!”
探子的消息连忙传到了江陵城。
“国主,孙先生求见——”
“国主,梁将军求见——”
随后,一个个重要的官吏纷纷进宫,急色匆匆。
“先生,这只军队是湖南的唐军?”高保勖连忙问道。
“回禀国主,八九不离十了!”孙光宪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有这个实力,还有余力的,只有新近占据湖南的唐国了,听闻洞庭水师不断地在扩军,想来就为了此时吧!”
“唐国李嘉?竟然有如此胆子!”高保勖面色一冷,他吩咐道:
“封锁江陵城,不让一人出没,另外再派遣使者去襄阳,求救于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
“组织壮丁,准备防守城池,清点粮库,军库,分发军械……”
面临这番局面,高保勖第一反应就是求救,然后就是组织守城,而并不是打算野战。
所有的官吏都赞同的点头,表示满意。
至于出城敌对,别闹了,南平国连一些匪徒就清剿不清,野战不过是送人头罢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等待宋兵来援救。
“国主,臣提议,将唐国使团杀之,以震军心!”有大臣提议道。
“不可,万万不可!”孙光宪目视这个斗战派,冷哼一声:
“你是准备让全城人殉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