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军队,心中如同一团乱麻。
有心降吧!可却是一撮尔小国,失了面子。
不降,很有可能尸首异处,全家倒霉。
“真是难为啊!”冯忠义嘀咕一声,实在想不出来,就派人留下守城,自己就回府歇息片刻,让美娇娘伺候一下。
“对了,军纪方面还要要求一下,咱们金山军,本就严律,但,那群清源军可就不一定了,你们宪兵须认真对待,严防出现漏洞。”
安营扎寨是一个将帅的基本素质,就连啥文化都没得蒙古人也清楚,必须将军队驻扎在水源处,高岗处,远离森林,而陈兵自然清楚。
只不过,这些活基本上属于辎重营的,他只需要挑选一下场地,就没事了,其他的就交给专业人士。
“诺——”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走了出来,看样子就很严谨,令人放心。
“全军修整,该吃该喝,半个时辰后,一起攻城!”陈兵大声吼道,气势十足。
全军欢呼,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可以歇息了。
于是,清源军们刚一屁股坐下,就看见辎重营的兄弟们任劳任怨地扛起锹,抡起铲,开始安营扎寨,忙活起来,这才刚急行军结束,就如此辛苦,让清源军的几千人目瞪口呆,还以为是它们不受将军待见呢。
“这伙兄弟真是命苦啊!”清源军的人乐在悠闲,坐在地上休息,看着人家忙活着,不由得感叹道。
“哼,人家专门干这个的。”一旁休息的金山军兵卒,冷笑一声,说道。
“这怎么说?”有人好奇道。
“他们是辎重营,发放钱饷,安营扎寨,煮饭做菜,购置绒服,都是他们的伙计,虽然辛苦,但人家却不上战场,饷钱也多,功劳一样领,没有点关系,还进不去呢!”
“瞧见那群黑面神,胳膊上带着黄带子,四处溜达的人没,他们可是宪兵队的,平日里连统军的话都能頂,有事没事就找毛病,一言不合就打屁股,咱们这金山军,一个月就得折掉几十根棍子呢!”
吃喝的休息的时间,清源军与金山军的将士们,开始了初步的接触,除了有些言语不通外,就没有别的毛病。
陈兵居高临下,抬眼一看,太阳已然从日中而下,吃饱喝足,是该动手了。
“传我军令,云梯撞车等,全部抬上来,我要半日下建州城。”
如此嚣张自信的话,让这些兵卒们莫名的兴奋起来,俗话说将是兵之胆,主帅有如此信心,这伙还处于磨合的军队立马就气势汹汹而上。
当然,按照惯例,首先冲击的,是归降的清源军。
或许是知晓投名状的意思,清源军诸将别无怨言,一闹门子往前冲,不顾一切。
兵卒受此影响,自然人人争先,冲喊声不绝于耳,虽然说是半斤八两的水平,但硬是让清源军杀到了墙头,立下了脚。
而太阳,却只是刚刚西斜。
“这建州城,就那么下了?”陈兵挥舞着手臂,蓄势待发的金山军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勉强维持的城防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