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盾牌手,斩杀了数人。
宛若一道尖刀,盾牌随之而破。
只是,这是第一道盾牌罢了,后面还有两道,只杀的林仁肇双臂酸疼。
环顾四周,勉强组织好队形的龙卫军,以多打少,以疲对精,勉强拼斗些许时间,就再也对扛不住这种钢铁洪流,阵势直接打散开来,只能各自为战。
虽然人多,但一没了阵势,只能显挨打之施。
比如,林仁肇眼前的这三人,一个盾牌手,一个长枪手,一个刀手,组成了一个小阵,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丝毫不显弱势,反而游刃有余。
那个刀手,竟然还装备了一截弩箭,放了三个冷箭,差点让他中招了。
林仁肇是个悍将,以力破巧,周旋了一阵子后,直接用大刀,砍下了盾牌手,然后直接破除了这个阵势。
随后,突然又有九人聚集而来,三个盾牌手,三个刀手,三个长枪,让人猝不及防,难啃的很。
只不过没了冷箭,想必是下雨天,弓弦不行了。
这番,林仁肇有些吃不消了,只能又召集几十人过来,以力破巧,才勉强弄下。
他都这般了,其余的更是被打的溃不成军,以多攻少,也是不敌,四散开来的龙卫军,更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仁肇身边聚集的将士越来越多,而攻击的敌军也越来越多。
两者对攻,反而是林仁肇这边人增添了许多,但减少也多,反而是越来越少的趋势。
高高城墙上,洪州城守满身鲜血,刚杀退了一波敌军,此时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刀,铁青着脸看着城下的场面。
头顶乌云密布,地上泥泞不堪行走都困难,无数的人在战场上纵横冲杀,让四下里尘土滚滚,视线不甚清晰。
但以他多年战阵经验,能感觉出战场上每一处的动荡和气氛,这状况,十分不妙了……
敌军不断地攻城,洪州城岌岌可危,城墙之上,泰半都被占据了,只有他身边的这一小块在勉强维持。
但,最不利的,则在于城下,在于援军。
林仁肇那魁梧的身躯,他自然是识得的,刚为援军的到来而欢呼,转眼就见敌军派出了部分军队前去围攻。
以逸待劳,将军危险至极。
“日——”他看着这番场面,下意识骂了一声,不顾仪态地狠狠唾了一口,痰中甚至还带着血丝。
他心里真的堵的慌,心道:这仗还怎么打?
林将军兵力虽然对方的数倍有余,但敌军以逸待劳,攻其疲敝,而且全部铠甲俱全,整齐划一。
此时此刻,开战不到半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仁肇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渐渐只有千余人,而且各个带伤,脚步迟缓,显然是不能再战了。
最惨的是遍地的尸体,痛苦呻吟的伤兵,插在尸间的血迹斑斑的战旗,以及敌军坚定地脚步声,以及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
盾牌手敲打着盾牌,一步步紧逼,响彻整个战场。